只是灵长老太神秘了，虽朝夕皆在药园相处，可这么久了依旧是不见其人，不闻其声，只知道对方就在主屋内。

“谢就不用了，既然你已经回来，那药园之活计依旧交给你来打理，好了，你下去吧。”

白纸上，字迹浮现，又迅速隐去。

“这就完了？”

周牧见状，不由愣住了。

灵长老什么意思，难道不问问修行者大会的情况，比如他是如何取得九铃鸣仙花，获得头名的？

要说灵长老只在乎结果，不在乎过程，那不问修行者大会的事情也就罢了。

药园发生许多的变化，深处的潭水变成了灵水，灵长老不可能不知道，这也能不问？

在回到药园之前，周牧就已经做好了跟灵长老“坦白”的打算，无论如何打死也不能承认药园的事情跟他有关。

只是灵长老只是拿走了九铃鸣仙花，给了一瓶三转定神丹，然后什么话都不说了，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

灵长老，这是什么意思？

本来灵长老要是问，他心里还能踏实一点，想着这件事早晚要摆在明面上来。

可现在灵长老不闻不问，似乎坦然接受，不对，应该是享受着药园的变化，这似乎也太诡异了。

在周牧看来，除非灵长老不是人，没有好奇心，否则的话，是绝不可能对药园的变化视若无睹，不闻不问的。

这一下，他心里反而不踏实了，忍不住又多想了起来，难道灵长老当初真的从未离开过药园，知道药园的一系列变化，所以用不着问？

“……”

周牧看着飞回主屋的白纸，又看着手中的玉瓶，一颗心七上八下，别提多难受了。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心中诸多念头起伏变化，最后一咬牙，开口道：“长老，弟子如今稀里糊涂也突破到了炼气八重，不知道长老有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

“嗯？”

木屋内，一双明眸睁开，瞥了一眼旁边四仰八叉睡觉的黑猫，嘴角浮现一抹浅笑：“小家伙似乎有些按捺不住了。”

“喵呜！”

黑猫也睁开了眼，叫了一声，翻了个身后再次闭上了眼睛，这次换成了趴着睡。

“呵呵！”

灵长老轻轻一笑，屈指一弹，一道灵光打在了白纸上，哗啦一声，白纸破空飞出。

“你有何话要说？”

白纸上的字迹浮现。

周牧看到这些字，神色不由一滞，心中迅速转动念头，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总不能直接说药园的变化跟自己没关系吧？

灵长老没提，他要是自己说了，那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不如直接承认跟他有关系呢。

也不能说自己突破炼气八重是服用了破厄丹，毕竟灵长老似乎对这个真的毫不在意。

更不能说聚灵塔的事情。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周牧心中忽然有些后悔，觉得自己还是冒失了，灵长老不问，自己就装作不知，岂不更好？

干嘛多嘴说那么一句……

他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见白纸依旧凌空悬浮，其上字迹醒目，没有半点消失的迹象，显然灵长老在等着他的回答。

既然避无可避，他只能硬着头皮，一咬牙，道：“弟子是想问问长老，何时能够传授弟子《混元仙法》后续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