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他。
巴恶子也是咬着牙,强忍着痛苦,匍匐于地。
尽管不曾开口求饶,可那颤抖的身体,以及握紧的双拳,无一不表明他在忍受着可怕的痛苦。
一旁的宫休看到这一幕。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不免觉得遍体生寒,对周牧这个初识没几天的道友更多了一抹敬畏。
周牧神色冰冷:“说!”
鸠喜翁不敢犹豫,急忙将之前跟踪而来的两男女之事完完整整,没有半点隐瞒的说了出来。
不仅如此。
他甚至连自己的那点小心思都和盘托出。
听他说完。
周牧神色不变,问:“没了?”
“没了!没了!魔主大人明鉴,老奴二人对大人忠心可表日月,绝无任何异心。”
鸠喜翁仍是不住的磕头,砰砰砰用力的砸在地上,额头都一片血肉模糊了起来,却愣是不敢停下来。
只是声音凄厉,如泣如诉,让人着实不忍心。
至少。
宫休扭过了头去,不敢直视。
但周牧依旧面无表情,周身气势如渊如狱,冷冷道:“忠心不二?本座没有看到你的忠心,只看到了你的异心。”
此言一出,鸠喜翁脸色煞白,如丧考妣,大叫一声:“魔主在上,老奴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话音未落,他忽然起身,径直朝着海域而去,浑身更是乌光深沉,透着一股爆裂的气息。
“这是……”
宫休脸色一变,意识到了什么,忙道:“古道友快阻止他,他这是要以死明志!”
然而周牧依旧面无表情,岿然不动。
轰!
鸠喜翁投入了海域。
却见水浪滚滚,转眼便不见了踪迹。
一个结丹修士,就这么死了?
宫休难以置信。
周牧收回目光,朝巴恶子道:“你又有何要说的?”
巴恶子浑身颤抖,不敢抬头,咬着牙,沉声道:“若是魔主要我死,我自是该死。”
周牧冷冷道:“知道本座为何而怒吗?”
巴恶子抬头,又迅速低了下去:“不知。”
周牧:“本座为魔主,乃是万魔之源流,你等的一切都源自于本座,却还想着算计本座,岂不是该死?”
巴恶子心头一颤。
周牧森然道:“鸠喜翁胆大包天,居然妄想左右本座,真真是该死,死不足惜。”
说到这,他浑身煞气翻涌,滔天的气势如实质,压的一旁宫休都喘不过气来,只能闪身退开。
周牧盯着巴恶子:“鸠喜翁让本座给他一次机会,你说,本座该不该给他这个机会?”
“这个……”
巴恶子浑身抖动如筛,埋头道:“一切但凭魔主大人做主。”
周牧漠然。
巴恶子跪伏不动,如石塑一般。
平静的海面上。
陡然掀起一阵狂风。
水面上浪潮汹涌,绵绵不绝。
砰!
就在这时。
一道巨浪滚滚,直接拍在了小岛上,力大沉浑,似乎整个岛屿都在震颤崩响。
但宫休却注意到。
一个身影被水浪送到了岸边,一袭灰袍,气息微弱,竟是刚刚落入了海中的鸠喜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