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直对于李迁的质问,自然是不会有任何虚的,随即他就当着群臣百官的面,将这两日得到的证据悉数摆出,从人证的证词,再到他们提供的证据,无不详尽的说明。
蜀州之地李家,在蜀州的所作所为,权权、权色、权钱,所牵涉的事情没有一件事是小事,而且如今的蜀州完全可以说,就是李家一言断生死的情况,就算是掌管蜀州的各层官吏,全部都是要看李家的脸色行事。
顺李家者升官发财,逆李家者最后便是头破血流、家破人亡,李家可谓是在蜀州做了那‘土皇帝’一般。
这样的话说出来,在朝堂之上,尤其是还当着皇上的面,那可真是大逆不道之言。
李迁听着这话,当即就说道:“陈大人这话就说的有些过了吧,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我等身为人臣,从未有过犯上僭越的心思,至于陈大人口中说的‘土皇帝’更是不敢苟同,李家是微臣的本家不错,但就算是他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有冒犯皇上的念头。”
陈直道:“事实胜于雄辩,人证物证皆在,蜀州之地的情况,自是要更深入的核查,李大人既然说与你那本家鲜少往来,那自然是要配合调查,以自证清白。”
林敬站在那儿,这时,他便开口说道:“陈御史如此确定,想必是有十足的证据,来把握这件事,若是不将这些分明的话,李迁身为吏部尚书,以后行事定然会引来诸多的不满,既然御史台要查,他自当配合,但是到最后事情并没有……”
陈直脱口而出,“若是确定李大人和那些事情没有瓜葛的话,御史台自然会给李大人一个交代,同样,御史台受命于皇上,自有监察百官之职,若查清楚确有其事,那丞相大人也应该清楚,最后会怎样来做。”
林敬没有多说其它,只说了一句“当然”。
云鸿懿端坐在上方龙椅之上,俯视下方的人,道:“既然诸位爱卿之间已经有了一个言论,那就按照你们所说的来办吧,这件事是有陈直你牵头,那后续所有跟进的事情,朕便全权交给你来办,要查,就查清楚,绝不冤枉一个人,但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该受到惩罚的人。”
陈直对于皇上所说的最后一句话,他心中是十分明白的,“皇上信任,微臣自当竭尽全力,将所有事情都办妥,不让皇上失望。”
云鸿懿淡声一句,“御史台行事,朕自是信得过的,李迁,你就好好配合此次御史台的调查。”
李迁躬身一礼,“是,皇上放心,微臣一定好好配合,御史台有任何问题,微臣绝不隐瞒,有什么说什么。”
一时之间,立于那一旁的高慎开口: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随之,云鸿懿就从龙椅上站起来,从这金銮殿上离开,而此时朝堂百官也一起退下,散朝。
自然,李迁则是由御史台的人带走,并不是自行回他的吏部,而是去往御史台。
林敬、林岩等人,看着那边被陈直带走的李迁。
林岩出言询问道:“父亲,让李迁跟着陈直回御史台,真的没有问题吗?”
林敬道:“只是调查,又不是刑讯审问,李迁依旧是朝廷的二品大员吏部尚书,就算是陈直受命于皇上,也不敢地李迁动用私刑,只要所有审查的结果,没有牵涉出任何的不妥,这件事就不会有任何的影响,李迁不会承认于蜀州李家的往来,至于蜀州李家那边,他们都是明白,这些事情暴露出来,后果会怎样,如果要是他们不保全李迁,整个李家都是下场凄惨,再无回旋的可能,更不可能保留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