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外。
蔡朔、江肆、刘承三人一同出来。
此刻虽还在相府门口,却也不是在丞相大人的面前,身边也没有别的人。
蔡朔和江肆两人倒是有所思,两人的目光都只落在刘承身上。
刘承亦是察觉到了,道:“蔡大人、江大人,有话就直说。”
定然间,江肆笑着开口说道:“刘大人这话说的,咱们虽各自掌管一部,但到底也是共事多年,彼此不是外人,这话倒显得有些生分了。”
“生分吗?”刘承摇头道:“正因不是外人,所以才要有什么就说什么,何必拐弯抹角呢。”
蔡朔见状,便直接道:“刘大人说的是,其实也不是特要紧的事,只不过就是方才,刘大人当着丞相大人的面说的那些话,刘大人是不是有些失了分寸了?”
“有失分寸?”刘承直视眼前二人,“说起来,这样的话,恐怕也是两位想要说的吧。”
江肆趁机,试探的问道:“刘大人这样说,莫非是有了打算,难不成你准备脱离丞相大人门下?”
“这话可是江大人说的,本官适才在丞相大人面前说再多,那也是建议,可从未提及‘脱离’二字。”
这话一出,江肆才意识到,自己这试探的话有些过了。
刘承扫了眼江肆,再掠过旁边的蔡朔,道:“放心,我没那么阴暗,拿着这些大做文章。”
江肆朝着刘承躬身一礼,而后十分重视的说道:“刘大人,你与丞相大人提及的那些,确实也是我和蔡大人考虑的,不知刘大人有何想法?”
蔡朔见此也是附和,“是,陶舟也好、李迁也罢,他们的下场是实实在在摆在那里的,尤其是这一次的李迁,到时候新的吏部尚书上任,恐是一场大风浪。”
刘承没有表明什么,只是说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每个人都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一面,蔡大人、江大人,你们说是不是?”
这话没有直白的说要怎么做,但意思确是十分透彻的,他们是不会想看着自己,一步一步的等着,到最后就如同前面已经沦丧的人一般,最终也陷入那泥潭之中,深陷而不能自拔。
可是,他们都在丞相大人这一艘船上,当初上了船,这会子又要下船,一切可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
过了一会儿,他们各自的马车已经由马夫引着过来。
刘承对着蔡朔和江肆说道:“蔡大人、江大人,那本官就先走一步了。”
而后蔡朔和江肆也没有逗留,各自上了各自的马车。
只是这各自分开,然各自心中各有盘算。
……
这边,凌王府。
昨日云璃对于那份关于齐谦的调查卷宗,所有记录,单从这卷宗所述,对于齐谦这人,是个合适的。
自然,今日是要去会一会这人。
夜凌枭看着云璃,问道:“阿璃是要现在出门?去吏部?”
云璃点头,“这个齐谦不是在吏部任职,虽不是在重要的职位上,但也是吏部的官员,要见他,自是要去吏部。”
夜凌枭道:“那让人去备马车,我陪你。”
云璃当然知道夜凌枭的意思,便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