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毛大雪很快让水门桥附近残存的战火熄灭大半,只留点点‘鬼火’还在摇曳。
刚刚激战中侥幸存活下来的三个米军在确认志愿军已全部撤退之后,才敢从碉堡的角落里出来。
他们第一时间冲到水门桥附近,看到水门桥的桥面几乎已经全部被炸毁,桥墩也凹陷了大半,脸上的表情比见了鬼还要恐惧。
“怎么办?”
“桥毁了,等咱们一万多友军到这之后怎么通过?”
“咱们该怎么办?”其中一个米军如受惊的老鼠,惊慌失措的环顾四周。
结果看到这水门桥附近的悬崖峭壁和极大的地势落差,心更是一抽。
没了桥,运兵车通不过去。
等友军到了这只有华夏志愿军围追堵截的份儿。
这几乎就是给那一万多友军判了‘死刑’。
其余两个米军也没好到哪去,全都哆哆嗦嗦颤颤巍巍。
不知道是因为这古土里极寒的夜,还是担忧自己的前路。
片刻后,其中一个米军只颤颤巍巍的说了一句:“等......等咱们支援部队到了再说吧。”
......
七连和九连志愿军战士们藏身的岩洞内,燕斌靠在岩壁上面色僵硬。
按理说在水门桥的大半桥墩和周围可用木材被毁,桥面也已经被炸穿了七八米,现场只剩几段残缺的桥基的情况下。
原着中米军那种用木架构建桥墩,再用大型运输机从小日子那调来长度仅五米多的M2型钢梁来修补水门桥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因为水门桥四周都是悬崖峭壁,底部缺少支撑,就算将M2钢梁连接到一起搭在桥面,它的载重能力也不足以让米军重型卡车和坦克通过。
如果他们利用其他的什么方法,比如用附近米军驻地爆炸产生的砖石对桥下进行填充,这在时间上是不允许的。
米陆战一师还有两天多就到达水门桥,两天时间内能将桥修好的办法只有利用运输机投放钢梁。
难道说,米军还有其他的办法能短时间内修复桥墩,为在桥面铺设钢梁打好基础?
燕斌看着系统面板上‘未完成’三个字,只觉非常刺眼。
那按这么说,就算把水门桥连根拔起,拥有强大后勤的米国工兵,难道还能在两天多的时间内再架设一座简易桥梁以供他们一万多人的大部队通过?
那志愿军战士炸桥的意义又何在?
此时岩洞中的志愿军战士们都以为米军无论如何都不能将水门桥修好了,脸上的表情都很放松。
但余从戎一转眼,却发现刚刚还在浅笑的燕斌此时面色却非常凝重。
“斌子,你想什么呢?”他忍不住问道。
周围其他战士的视线此时纷纷落在燕斌的脸上。
见燕斌脸色不好,他们也不自觉的皱起眉头。
“燕斌哥,你是有什么心事吗?”伍万里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燕斌低眉犹豫片刻,他没有正面回答余从容和伍万里。
而是抬头直接望向了伍千里和谈子为,直言道:“连长,老连长。”
“炸桥任务......可能还没有彻底完成。”
此言一出,战士们脸上本就不多的轻松瞬间荡然无存。
余从戎也是一愣,但他心中的一丝侥幸还是让他扯出一抹笑:“斌子你在跟我们开玩笑?”
“桥都已经被你炸成那个鬼样子了,难道米国鬼子短时间内还能将它修好?”
燕斌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余从容见状,脸上的强颜欢笑瞬间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