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战士们选择相信燕斌。
决定就按燕斌拟定的计划,进行最后的炸桥!
又是相安无事的一夜。
天蒙蒙亮,‘炸桥小分队’就再次行动,蛰伏在了运输机的必经之路上,继续‘守株待兔’!
其余战士则埋伏在周围,掩护他们的行动。
天寒地冻,在没有米军的情况下,恶劣的天气就是志愿军战士们最大的敌人。
寒风卷集,生生刮在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刮透他们身上不算厚实的棉衣,直钻进骨子里。
时间悄无声息的流逝,等到西边的天际逐渐泛起红晕,米军的运输机都没有出现。
再到夜幕彻底四垂,运输机依旧没有出现。
燕斌看了眼已然黑洞洞的四周,小声对一旁的谈子为和平河道:“看来米国鬼子很可能真的会在陆战一师到达前几小时再吊来钢梁。”
“他们的飞机夜视能力差,晚上并不会有所行动。”
“咱们先撤回岩洞。”
......
经过一夜休整,第二天志愿军战士们依旧如第一天一样,埋伏在米军运输机的必经之路上。
可今天和昨天一样,直到天黑依旧没有看到运输机的影子。
‘炸桥小分队’立马跟掩护他们的大部队会合。
“明天上午陆战一师就都要到了,米国鬼子到现在还没有运来钢梁。”
“不是放弃修桥,就是明早再运过来了。”燕斌在夜色下看了看同样蛰伏了一天,嘴唇已经被冻得有些青紫的战士们。
不等他们反应,又自顾道:“我一会儿趁夜色潜入守桥米军的队伍。”
“天亮之前,找机会炸桥。”
“若是失败,你们再上!”
燕斌说这些就像是在谈论吃饭睡觉一般轻松。
其他战士却面色凝重,忧心忡忡的看着燕斌。
虽然他们依旧不想让燕斌孤军深入狼窝,但这是昨晚已经商定好的,临时改变主意只会打乱原有计划自乱阵脚。
最后,战士们并没有多说什么。
千言万语,全都化作了内心祈祷。
祈祷他们的英雄,能平安归来。
“小心。”伍千里也只抓着燕斌的胳膊说了这么两个字。
燕斌点点头,而后一一看过战友们满是担忧的面庞,最后定格在了雷睢生的身上。
这个不算老的小老头,此时已经不忍看他,把头埋的老低。
燕斌也没主动跟他说什么。
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没平安回来之前,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不再耽搁,燕斌将视线从雷睢生的身上挪开,抱着‘仅剩的’两个炸药包冲进了夜幕。
“跟上!”等燕斌冲出几百米,伍千里一声令下。
这时,雷睢生才敢将头抬起来,看向渐渐消失在月色下那孤勇的背影。
眼泪险些收不住。
他早已把燕斌当成自己的亲儿子。
如今眼睁睁看着儿子奔赴虎穴,任哪个父亲都会受不了。
就算是久经战场,看惯了生死离别的雷睢生也不例外......
燕斌借着黑漆漆的夜色和呼号狂风的掩护,直冲向水门桥而去。
伍千里率其余战士埋伏在距水门桥三四百米,米军新修复的探照灯轻易照射不到的地方,观察着水门桥附近的情况。
此时燕斌已经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里。
要想知道燕斌能不能成功,只能看水门桥那边是否会爆炸了。
如果在破晓之际还没有爆炸。
那埋伏在暗处的战士们便会发起冲锋,与守桥米军殊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