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已经行驶了将近一天,到了晚上,韩军官吩咐大家就此休息几小时,待天亮了再继续赶路。
景灵从车上下来,寻了快安静地儿躺了下来,放松地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景灵几乎都要在夏日的蝉鸣声声中快要睡着,冷不丁,一道清冷的男声响起。
“你在看月亮吗?”蒋正桦坐在景灵跟前,低声问道。
景灵:“……”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她躺下来之前天上一片漆黑。
景灵迷惑睁眼,确认自己记忆确实没出问题,忍不住嘴角一抽。
“你是来搞笑的吗?”
蒋正桦顺着景灵的视线望去,这才发现今夜万里无云,也无风无月亮无星星。
诗人那么浪漫,但是没几个人能对着啥条件都不具备的天空赞美,除非他是人工气氛组。
蒋正桦尴尬地笑笑,没说话。
余亮告诉他,出现问题不要怕,只要你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话是这么说,但是实践起来难度巨大。
“其实我是想问,你是什么星座的?”
……
“射手座?”
余亮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树枝在地面上画来画去。
“这问题不好办了。”余亮一边叹气,一边给蒋正桦科普射手女的特性。
众所周知,射手座是一个又渣又浪的星座。
喜欢或者说有好感的时候,会对着你甜言蜜语不停,引诱你一步步落入射手本人亲自为你编织的陷阱里面。
然而射手的喜欢来的快,去的也快,其实更像是新鲜期一过,马上进入了腻味阶段。
“所以我觉得,我姐亲你,可能是一时的新鲜感,这话怎么说得我姐那么渣呢?”
“我说了,这是我的一个朋友,不是我。”蒋正桦脸色有些难看,听余亮这么说,蒋正桦猛地声音拔高反驳道。
余亮:“……”
韩军官:“……行吧,看在你被渣了的份儿上,那他们就勉为其难地不揭穿你了。”
余亮忍不住嘀咕:“你这就是在往人家伤口上撒盐。”
“不过说回来,射手这种生物,如果要征服他们,就要比他们更渣。”
比谁更没心没肺,比谁更能戳对方心管子。
……
接下来的一路,蒋正桦都臭着一张脸,蒋正桦心情不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徐盈也问过和景灵有没有关系,景灵认真思考两秒,果断摇了摇头。
她可什么都没干。
而且她直接和蒋正桦打交道,都是好几天以前的事儿了。
当时蒋正桦问了她个什么神奇问题来着?
景灵花了好些功夫才想起来,星座。
她记得原主的农历生日,但是她哪有那个闲工夫去换算一下自己的星座是啥。
然后她就随口说了一个星座,当时蒋正桦明明瞧着还挺开心,甚至离开的时候还因为有些小激动差点被自己绊倒好几次。
所以,蒋正桦心情不佳,更不可能是她的锅了,可能就是对方大姨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