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柘做了一晚上梦,等到第二天被闹钟吵醒时,浑身又出了一身汗。
此时还只是将近六点,季柘揉着脑袋坐起来,看着黑漆漆的屋子,长舒了一口气。
即便是青春期,季柘都很少做到这样的梦,然而昨天晚上却在梦里……甚至一直以来模糊的脸庞都变得清晰起来。
那人总是用一张漂亮的脸干着最可恨的事儿,从始至终带着狂妄自大的笑。
季柘下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随即推开门走了进去,走廊内还黑着,从门缝里也没看见景灵的屋子里亮着光,想必还没醒来。
季柘回去搬了把椅子,又将之前景灵丢给他的作业笔记和课本都翻出来,打算就在门口守株待兔。
她肯定还没醒,这也就一张门,她想上课总得出门吧。
季柘最先翻出了景灵的笔记,即便是再看一次,季拓还是要被这丫头混乱的记笔记方式被搞得头疼。
整张笔记其实都没按常规的做笔记方式来写,反倒是画了许多像流程图一样的东西,也不能说看不懂吧,但是季拓觉得这更像一个框架,除非写笔记的人自己心里有东西,要不然等到复习的时候再看,完全就是两眼一摸黑。
高数一般,季柘惊奇地发现景灵不是不会,而是压根懒得写,能不写就不写,能少写就少写,后面的计算题和证明题,正常学生可能得写满才能推倒出要求证明的结论,景灵压根就只写关键步骤,跨度之大,令人骇然。
怪不得老师基本每道题都有完美反映心情的省略号。
景灵英语很好,除了没写作文之外,其他都是对的。
季柘看到这儿,也就大致明白了,合着英语要写的最少,所以她还勉强有几分耐性。
不知不觉,已经快到了早上六点半,季柘揉揉眼睛,放下卷子。
他算是看明白了,景灵的学习压根没有他想的那么差,甚至还挺好,即便是他大学,也不一定能做得这么好,尤其高数这种考研逻辑思维能力方面的东西,景灵的答案中出现了很多新奇的思路和想法,这是一般人想不到的。
渐渐地,季柘听到景灵屋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景灵应该是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