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深没抬头，“我这回没喝醉。”

没有什么时候要比此刻更加清醒。

景灵闷哼一声，不说话了。

安静的车厢里，只有两人逐渐纠缠的呼吸声以及偶尔的喵喵叫声。

景灵正闭着眼支着胳膊任由姚深处理，忽然听到车窗被敲响。

是那个住在赵小姐对门的中年女人。

“我听她说，你们不把猫给她养了是吗？”

方才外面动静闹得那么大，她自然也听到了。

等这俩人一走，她过去便看到赵小姐在哭，赵小姐有些委屈，把事情缘由讲给了她。

“领养规则你也知道了，她没按协议走，那就不行。”

中年女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安静了几秒，又继续道：“其实小赵她人很好的，她在这儿住了快两年，我都知道的，下雨会借伞，冬天会主动扫楼下门口的雪啊……”

她不止一次想，如果没有小赵的照拂，她可能早就活不下去了。

景灵打断她，“我知道。对人好和对猫上心不一样，我们需要第二点。”

至少她从今天的情况来说，赵小姐并没有她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上心。

言简意赅，中年女人没再说话，悻悻地点点头，女人就要转身上楼。

景灵站在原地，注视着她有些佝偻的背影，那是一道缺乏生机的身体，缺乏什么东西去注入给她力量。

就这么有了几秒，女人突然又转过身，直冲着景灵而来。

“能不能把它给我养？”中年女人指了指车上正趴在车窗玻璃上看景灵的面条，急促地说完这一句话，“我是说如果可以的话。”

这一句话似乎就耗光了女人浑身为数不多的力气。

又安静了半晌之后，女人说话嗡嗡的，“我现在没有工作，我会去找，我也不会离开这儿，直到我在这儿有一天老死，如果可以，你们能不能考虑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