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如此,姜糖的身体还是像个断了线的风筝,无法控制的想朝他扑去。
那条锁链拽着她的手腕,很快就有了一道血痕,连手铐都快扎进她的肉里。
而她却毫无知觉,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她看着季泽发了疯似得在房间寻找什么,衣柜里面,抽屉里面,床底下……
他像个找不到糖果的小孩。
姜糖的心抽着疼。
他翻了许久,翻出了一个药箱,从里面拿出来一瓶药水。
他红着双眼,颤抖着手,给她打了一针。
是镇定剂,她的身体终于安静了下来。
季泽从药箱里翻出棉签和药膏,小心翼翼地往她手腕上涂药膏,涂完还温柔地吹了吹。
季泽看着眼神空洞的她,眼眸深情又眷恋,温柔着哄道:“吹吹就不疼了。”
然后一言不发的抱着她,抱了许久。
窗外的阳光从透明的玻璃穿过,在地面上投下两片相濡以沫的影子,仿佛一对纠缠不清的恋人正在相拥。
但少女面色惨白的可怕,无力的任由男人紧拥在怀里。
直到晚上的时候,季泽稍稍松开了一下手,把她抱上了床,紧紧地拥着她躺在床上。
他在她耳边不停哄着:“你会好的,肯定还有办法,有办法的,糖糖。”
“只要找到它,你就能好了,到时候我们还要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一起慢慢变老。”
季泽一个人自言自语,神色越来越不对劲,透着点诡异的疯狂,眼眸中却翻滚着滔天的痛苦,好似疼的眼泪都蓄在眼眶中。
姜糖也想哭,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男人的泪水轻轻的往下滴,落到她的手背上。
她眼神空洞,白灰的瞳孔没有一丝的光泽,死寂无神,身体麻木。
嗅着他身上淡淡的气息,姜糖又感觉自己的身体在蠢蠢欲动。
半夜,姜糖又开始发狂了,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张着嘴就要咬上去了。
季泽猛的惊醒,他苦笑一声,急急忙忙又给她打了一针。
一连几天都是这样过来的,姜糖看着他一天比一天癫狂。
“怎么会找不到呢,我记得明明还有药的。”
心里越着急,就越找不到,越找不到他就越害怕。
姜糖好想说一句:别害怕。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变成丧尸的那五年里,没有意识,可能也跟现在一样本能的去咬人。
难怪啊……
姜糖好心疼,心疼他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是不是也像现在这般绝望。
许是老天开眼,在一周后,季泽终于找到了他口中所说的药。
姜糖不知道他是怎么研究出来的。
确实再次让她恢复原状了。
在她意识回到身体那天,他像是一只饿了许久的野兽,扒了她的衣服就把她按在床上啃。
季泽露出久违的兴奋,舒服的喟叹。
她哼哼一声:“疼。”
“哪里疼?”
“糖糖,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还是这里?”
她已经……说不出话了。
后来的后来,姜糖才知道,他曾用过自己的身体做实验。
她亲自倒掉的血清,而他亲自注射到了自己体内。
他怎么这么傻呢……
……
在姜糖的劝阻下,季泽把他研究出来的药水给了另一边研究基地里的人,他们接过东西,十分的激动和感激。
季泽冷冷的看着他们,眼神依旧充满了杀意,姜糖冲他们笑了笑,连忙把人拉走。
这个基地是新建的,听说里面管理人员都挺善心的,会收留一些手无寸铁的老弱病残。
姜糖也实现了她父亲的心愿。
她跟着季泽一起找了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一生。
美中不足的是,这个没有安全感的男人总是以各种借口要拉她去床上寻找安全感。
他喘息着:“糖糖,只有进去,我才会觉得你还在我身边。”
“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死也要连在一起。”,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死死的盯着她,眼底的偏执似乎快要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