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那种会随意干涉他人情感生活的人,只从沈凝的讲述中和今日所见,她只是心存几分奇怪。遂让小树打听了一下,既然宇文倩受邀了,难保宇文深不会不在。
流觞宴还未开始,男女两方宾客休息的阁楼也只隔了个中庭。
今襄去女宾聚集的地方转了一圈,听到了几句关于宇文深的评论,似乎都是好评。只是在回阁途中,捡到了一只香囊,看着香囊的绣面和被遗落的位置,只能轻叹惋惜一声。
... ...
“你去哪里了?”沈凝见她从外而来。
“我还是头一次来长公主府邸,处处都是好景致,我便让小树陪着在外走了走。”
沈凝神色有些落寞:“我知道,你是见我心情不好,才不扰我的。你刚才怎么都不帮我说话,任由她们这般说我。”
她是荣王府嫡长女,自有一份担当,在外须得体行事,许是在与今襄相处过程中给她了一份安全感,难免会在她面前有些小脾气。
“阜阳县主是齐王的女儿,齐王是先帝封的异姓王,齐雪是她的老来女,宠的厉害。自小就娇生惯养,处处与我比较作对。”
“你哪里需要我帮着,这不挺厉害的嘛,怼得人哑口无言。”今襄称赞道,然后眼珠子一转,“都说文人吵架都是不带脏字的,要不要交流几句?”
沈凝眼露询问:“如何说?”
“比如:你长得挺有创意,活得挺有勇气。”
“我没认识你之前,我真没发现原来我有以貌取人这毛病。”
“噗呲~”沈凝笑出声,“这说人丑也太直白了些。”
“若是对方的智商不高,便是你骂了他都听不懂,这就没意思了。”今襄提议,“你要不要想一个?”
“我想想... ...”沈凝思忖了一会儿,“去年一滴相思泪,今年方流至嘴边。”
今襄拍了拍手:“很好,抓住了精髓。”
“你再教我几句。”沈凝的心情好了几分。
“阿凝,感情这种事,关乎你的后半生幸福,别人说得再多都无用,只有你自己看得清才能明白最想要的是什么。”今襄摸了摸袖中香囊,犹豫了几分拿出来,“这是我在阁外小径上拾到的,很显眼的位置。”
沈凝有些不可置信,接过香囊:“这不是... ...”
今襄点点头。
沈凝看着手中湿濡的香囊,眼神晦涩。这是她亲自绣的绣面,亲自调制的香方,如今确被人弃在路边,绣线磨损,绣面脏污,里面的香料也被浸了水。
香囊最忌潮湿,很明显是被人为浸湿的。
今襄能认得,是因为沈凝绣面配香的时候与她讨论过,也说明过去处,是赠予宇文深的。
无论是被人盗取了,还是意外丢失了,一个不珍视未婚妻赠礼的男人,心里又有几分重视自己的未婚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