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荣世子,附近城镇的药店都将卖罄了,从外城调过来,还需三日。”司运主簿回道。
“三日!你问我城中的百姓,他们能不能等得了三日。”沈故摔了奏报。
【难道真要够了数,才能停止?】
染病的百姓数量一日比一日多,而医药物资却迟迟不到,沈故气的掀翻了桌案。
“报,大人,有人送来了医药物资。”一个小兵前来禀报。
“何人?”
小兵递上信件:“来人是一名年约十四五岁的少年郎,自称姓今。”
“姓今!”沈故诧异,看完信件内容,才爽朗笑道:“哈哈,原来是大方。”大方送来了不少医药物资,解了燃眉之急。
“大方,你怎么来这了,还带来了这些物资?”沈故盛情款待了大方。
“姑娘教导,民为国本,这几年我跟随肖家四洲行商,赚取了不少钱财。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我能尽一份绵薄之力,是应当的。”大方不卑不亢说道。
“看来这几年你受益匪浅。”沈故年长大方几岁,却是一副长辈教导的口吻。
“不过,你是如何进城的?”沈故问道。
城中防疫,沈故早前就下令,城中只许进不许出,便是要进之人也需有官方凭证。
“世子,请过目。”大方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
沈故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眉头微蹙:【他怎么来了?为何自己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大方被留在城内,待城中解封方可出城。
当夜,沈故换装出城赴约。
... ...
“真是稀客,不好好待在你的安京,怎么偷偷摸摸跑这儿来了?”才一见面沈故就不客气说道。
“见过荣世子。”来人正是谢繁,听到如此调侃并未生气,只行礼作揖。
“没工夫和你叙旧,直接说找我事吧。”沈故因今襄之故,对他保有偏见,但他分得清公私。
“请荣世子过目。”谢繁在沈故对面坐下,将桌上的一份名单推至他面前。
沈故揽过打开一看,眸色微变,表情变得颜色,端正了坐姿:“小谢大人这是何意?”
“这是我的诚意。”
“左相大人知道的话,怕是要生气了。”
“这是我与你之间的交易,不需要第三人知道。”
沈故挑眉,他手中的这份名单赫然就是贪污灾银的涉事官员名单,比他手中掌握的还要详细。
“交易?不知小谢大人要与我交易什么?”
贪污灾银的涉事官员中不乏有左相门生,还有一些与相府有利益联系的府门,沈故一时之间摸不准他的用意。
“我父亲老了,为谢氏操劳了大半辈子,该颐养天年了。”谢繁说得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