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回世子,今姑娘的心理防线很警戒,属下暂无任何线索。”葛塔尔回道,“不过只要再经过几次,属下定能得到世子想要的答案。”
“摄魂之术,当真不会对她身体或精神造成伤害?”
“属下对此术很有把握,不曾失败过,世子也是亲眼见过的,请世子放心。”葛塔尔虽自小生在历朝,长在历朝,没有养蛊的条件。但对于摄魂之道,自打她记事起,她母亲便教她此术,再加上她的天赋使然,至今为止未曾有败绩。
“但凡她受到一丝伤害,你知道后果的。”沈故警告道,“她很聪慧,莫要让她起疑,”
“属下明白。”
... ...
自发生投毒事件之后,沈故对今襄的饮食更谨慎了几分,来瑜苑也跑得勤上了许多。
今襄闲来无事,来了兴致想作画,沈故在一旁帮忙调色:“你昨晚睡得好吗?锦娘说你这几日起得比往常迟了些,可是睡得不安稳?”
“倒也没有,往常都不做梦,许是天气渐热,最近夜梦较多。”今襄不假思索地回道。
沈故见她神色如常:“做梦了,有梦见什么吗?”
“醒来便不记得了。”今襄摇摇头。
沈故确认了她得精神状态还不错,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阿姐,这是什么画料,如此粘稠?”沈故搅动着碟盘中的颜料,越搅越稠。
“因为加入了油和胶。”
国画颜料多呈粉末状,今襄在此基础上做了新的尝试,加入了亚麻仁油和一些调和成分,最后的成品更靠近油画颜料。
前些日子锦娘去今襄在安京小院收拾的时候,翻找出来了一些,便带回来给她。闲来无事,便想着用这些颜料画些东西,打发一下时间。
“为何是在布上作画?”沈故又看了画架上的油画布,不似锦帛光滑细腻,
今襄嫌弃他的问题实在太多:“你要是没事,可以在一旁看书。”
沈故撇撇嘴,径自去了对面茶榻,兀自倒了杯茶,随手拿了一本书。还未看几行,视线便不自觉地被那抹认真且专注的身影所吸引。
美人作画,当真是赏心悦目。
沈故惬意地后仰着,手枕着后脑,就这般静静看着。
日落西下,今襄停了笔。
“阿姐,画好了?”沈故见她停笔,好奇地走过来。
本想夸赞几句,却只见画布上色块涂鸦似的,一时之间找不到贴切的形容词:“呃... ...这是新派的画法?真是别有新颖。”
“切~”今襄没好气道,“不过是打了个底色,能看出个什么,收了你那套拍马屁。”
“哈。”他尴尬一笑,“你是打算画什么?”
“保密,未完成之前是不能给别人看的。”推开了沈故,将画布以白布覆盖,“我饿了,咱们去用晚膳吧。”
... ...
沈故除却外办,长期入住了瑜苑。整天和今襄抬头不见低头见地,一日三餐都陪着她食用,便是赏花作画,散步聊天都陪着。
“你不是有职在身,如此无所事事?”今襄从未发现沈故还有黏人的属性,“如今瑜苑内有这般多的护卫,很安全的。”
“我就想与你待在一处。”沈故毫不遮掩那份心思。
“你还是忘不了他,是吗?”他牵过她的双手,“我知世间类谢繁者少,今襄,我以后一定会比他更好,比他更适合你,我可以等你。”
今襄想抽出手却不得:“我很感谢你的这份喜欢,但是沈故,你对我的喜欢,或许只是儿时的执念,又或许是与谢繁的计较,请不要拿我做证明你能力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