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外的身份已然是死身,而如今外人所知,居住在瑜苑的是荣王妃母族,越州顾家女儿。
【魏绮珞是如何得知我的身份?还是说,有人想借她的名义见我?】
今襄翘着二郎腿,侧歪着身杯靠在太师椅上,一手托腮,一手指点着扶手。
【要不要去呢?】
... ...
“顾小姐有礼。”
“谢三少夫人有礼。”两人相互见礼。
“谢三少夫人不打算请我入座?”今襄见魏绮珞有些失神,开口提醒道。
“请,请坐。”魏绮珞回神,然后低声呢喃了一句,“难怪,他对你念念不忘。”
“什么?”今襄没有听清楚她的话。
魏绮珞摇摇头,重新抬眸看着今襄,心中感概:【便只是素衫罗裙也自有别样风姿,便是连女子看了也只能自惭形秽。】
她今日来见她,特意换了新装,又添了梅妆,着实精心打扮了一番,如今... ...当真是有些害臊得慌。
“不知谢三少夫人约见我,是有何事?”今襄是趁着午睡的空挡偷溜出来的,原本以为约见她的是谢繁,有些事情她确有意要向他询问。
黄河贪污一案,今襄曾去信给他预示,其中涉事官员有不少与相府有利益相关的官员。她想要确认,他为官,是为私欲还是为百姓;亦想确认,当日在观潮亭说的话,有几分真心。
然而此事中,相府基本全身而退。
如今见到了这位梳着夫人发髻的少女,却然是她猜错了。
“顾小姐的那首曲子,很是惊艳,想必顾小姐很是通晓乐理吧。夫君的琴弹得极好,可惜我愚笨,他怎么教我,我都学不会。”魏绮珞喝了口茶,缓解了稍微紧张的情绪,边说边观察今襄的反应,见她毫无动容,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初学而已。”今襄太高估了自己,尽管知道魏绮珞的话中有假,但她听着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谢三少夫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一直居于东城,鲜少出门。”她好奇魏绮珞是如何得知她与谢繁关系的,还冒险约见她。
“误会?顾小姐难道不是因为那支玉簪才出来见我的吗?你是不是以为约见你的是他,所以才会应约而来。”魏绮珞也上来了脾气,心中憋着话,实在是难受得紧,“我知你与夫君相识于年少,可是依你们的身份,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哦,我是什么身份?”今襄觉得她的话有些奇怪。
“相府与荣王府是政对,荣王乃圣上胞弟,本就有所忌惮,绝对不会容许两家联姻的。”
相较于其姐魏琦语的嚣张和跋扈,魏琦珞似更天真了些,竟还当她是顾湘,而非今襄。
今襄挑眉:“知道我与谢繁关系的只几人,清水,清山是他的身边人,得过他吩咐,不敢乱说。”她抬眸,直视魏绮珞,“你知道吗?左相大人也曾见过我,他与我说过对我很满意,只是可惜了我身份的缘故,谢三少夫人以为你的位置是如何得来的,不过是因为我不要罢了。”
魏绮珞神色有几分慌张,微微咬唇,随后反驳道:“胡说。”
“是吗?你应该知道,最初定的人选是你的姐姐。可是啊,她的性子太傲,竟然跑来质问我,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结果呢... ...”今襄说得毫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