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召葛塔尔。”
葛塔尔本就在瑜苑之内,很快就受召前来。
“世子。”
“有没有解美人泪不伤身的解药?”
“美人泪?”葛塔尔眼神不自觉瞥向帷帐,“此药在疆部也是禁药,属下不曾有解药。但属下知道配置的方子,请给属下四个时辰,必然能配得出解药。”
“来不及,有没有别得法子?不伤身子的解毒法子。”
“这... ...”葛塔尔言语犹豫。
“说。”沈故厉声道。
“却有一法,记载云:女子中毒可与身怀内功男子交合转移毒素。”葛塔尔如实相告,“转移之后,女子安然无恙可否未知,男子轻者武功尽失,苟留一命;重者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世子,万万不可。”张琪劝阻道。
葛塔尔说得确是实话,但她也有隐瞒之处,她手中虽没有美人泪解药,却有半成品药材,只需半个时辰可配成。
可即便如此,她也不会配给这个女人。
她仰慕荣世子,可就这几月观察来看,这个女人影响世子的判断太过。世子是人中龙凤,不该被儿女私情所困。
【这个女人留不得。】
“世子,老夫这里有解毒丹,可缓解小姐身上的毒性,配以针灸可勉强撑四个时辰。”孙肆打开药箱。
“葛塔尔,去配药。”
“是。”葛塔尔咬咬牙。
“沈故。”今襄自然也听清了几人所言。
“今襄,你放心,一定会有两全之法的。”沈故想将她抱在怀中,安慰道。
“别碰我,我有些热,帮我备冰水。”今襄快失去了神智,疼痛已然压不过药性。她浑身香汗淋淋,燥热难耐,身体明显的渴求,折磨得她渐渐透支体力,怕会控制不住,做了错事。
“好。”
... ...
十二寒月,今襄泡在冰水浴桶中,冻得瑟瑟发抖。
可体内的燥热,一阵接着一阵,她中毒已有一个时辰,燥热开始伴随刺痛感,自内而外,似有万般蚁噬之蛊。
“哥哥,姑姑。”今襄开始胡言乱语。
“今襄,今襄。”沈故托着今襄的脑袋,不断唤着她的名字,“别睡,别睡。”
“噗——”今襄口吐出一口鲜血。
“今襄,今襄。”沈故慌了神,扯过浴布盖住今襄的身体,“孙肆,孙肆。”
孙肆在隔壁间配药,听到传召急匆匆进房。
“你不是说能撑四个时辰吗?怎么吐血了?”沈故抓着孙肆的衣领厉声质问。
“这这...世子恕罪,老夫虽听闻过此毒,却也是第一次碰到。”孙肆面露难色,“老夫再施一次针,封闭小姐的经脉,防止毒素流动。”
“若要用男子解毒,该如何做?”沈故管不了这么多,自己身怀内功,便是没了,有荣王府在,还怕活不了不成。
“世子,此法不曾有人试过,万一有个闪失,这如何是好?”孙肆劝阻。
两人还这般僵持不下,张琪也进房劝阻:“世子,您是荣王世子,万不可如此冒险!”
“我的决定不需要尔等左右,都出去。”
“世子。”
沈故将所有人都赶出了房门,张琪在门外劝阻无法:“小六子。”
“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