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跟着进来的时母和明希,拉扯着[今襄]就要出门。
“姑姑,明希姐,你们干什么!该出去的是她,她到底是谁!”[今襄]被搞得莫名其妙,上次在医院,时元就因为这个孕妇训斥过她。
她从未见过时元如此阴冷可怕的脸色,那是他第一次对她恶言相向,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滚——”今襄怒极,抓起身边桌上的瓷碗就朝这个不速之客扔了过去。
“啊——”[今襄]吃痛,猝不及防摔倒在地,被碎瓷破了额头,鲜血直流。
“你的家?真是可笑,一个鸠占鹊巢的孤魂野鬼,也敢在我面前叫嚣!”今襄压抑隐忍地太久了,“你偷了我的身体,我的名字,我的亲人,我的朋友... ...你偷走了我的一切。”
“你,你是... ...”
“苏音,你真是不知好歹!”
... ...
“啊——”[今襄]惊恐地捂住耳朵,像是听到了什么可怕的声音,“不是,不是,我不是。”
“哼,怎么!不记得你原来的名字了。一个乡下农女,被父贱卖成为蛮荒奴隶,沦为权贵玩物,这才是你原本的命运。是我,是我... ...”今襄有些歇斯底里,“是我代你经受这一切,一次次地被刺杀迫害,一次次的死里逃生。”
今襄眼神变得狠厉:“你知道我有多想杀了你吗?可是他们都劝我,你是无辜的。”
“凭什么,凭什么,我就不无辜吗!”
“苏音,我才是今襄,我才是真正的今襄!”
今襄发泄了一番,心中畅快了不少,看着瘫坐在地上的女人,从未想过,这张脸有这般厌恶。
“苏音,我手上沾过不少血,从人贩手中逃出的那日,我就杀过人。即便现在是法治社会,我照样能悄无声息地杀了你。”今襄俯瞰她道。
“可我不想再沾血,我只是想过安稳的生活。苏音,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我可以完好地回来,也有办法可以把你送回去。”今襄勾起唇角,蔑视地残忍道,“这里很好吧。人人生而平等,接受教育,不用忍饥挨饿,不用担心人身安全,你应该很舍不得这里吧。”
“我倒是好奇,在那个时代,你能存活几天。”
“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去,我不要回去。”[今襄]惊恐地嘶吼道,疯魔似地夺门而出。
... ...
“快,叫救护车。”时元在今襄身旁,最开始注意到了她的变化。
她的羊水破了。
早在那人闯入之后,她便察觉到肚子隐隐作痛,可她的预产期还未到。
“啊—”今襄捂住肚子,下腹传来阵阵刺痛,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
“小襄,深呼吸,深呼吸。”时母来到她身边,一边安抚着一边教着呼吸。
“姑姑,他好像要出来了。”今襄额头冒出层层密汗。
... ...
“三爷,三爷,您怎么了?”清水听到书房内茶盏落地,连忙询问,“三爷,奴才进来了。”
清水一进房门,便见谢繁捂住心口,俯侧在桌案,额头微微渗出虚汗。
“来人,快叫大夫。”
谢繁不知为何,忽地感到心绞之痛,阵阵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