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你有没有觉得她有几分眼熟?”
“老奴也这般觉着,似是在哪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
“罢了。”荣王妃不作纠结,“今日你也见过她了,可有什么想法?”
“娘娘,此女子的容貌确实倾城,世间哪个男子能不动心?老奴倒是能理解为何世子会将她隐藏多年。便是女子,怕也会妒忌。”姚嬷嬷道,“形态举止有度,丝毫不像是粗鄙之女,老奴问过红菱绿芙,平日起居行事皆无恃宠生骄。”
“不急,慢慢来,不过才几日能看出什么。”荣王妃缓言道,“在王府也是无聊,以后咱多来。”
... ...
“娘亲,你为何会住在沈叔这里?”谢昭今日来北境王府做客。
“你应该也知道的,我不会再和你父亲在一起了。”今襄有事从不瞒他,摸摸他的脑袋,“我们都在你们身边,都是爱你的。”
“欸,虽然我想爸爸和妈妈在一起,但是妈妈幸福最重要。不过... ...”
“不过什么?”
“娘亲,这沈叔和爹爹也差得太多了吧。”
“有吗?”
“嗯,沈叔不喜欢笑,像个机器人一样。”
“因为他是军人,是将帅。杀敌阵前,须有威慑,不然敌人怎么会怕他?守卫家国,保一方百姓安宁,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你要敬爱他。”
“我没有怕他,他对我还是很好的,送我很多玩具礼物。”
“你今年也六岁了,平日都学些什么?”今襄问起了他的学业。
“四书五经,骑射六艺。可是我一点也不喜欢,学堂里的夫子讲课太没有意思了,我学不好,还常常向爹爹告状。”谢昭告状,“我都不会偷偷打小报告,夫子也太小气了。”
“定是你调皮。”
“才没有。”
... ...
“你今日心情似乎格外好?”今襄见沈故时不时浅笑。
“无事,沉积的公务处理了大半,偷得半日闲罢了。”
今襄也不管他,自顾低头写着教学课程。
“课程表?这是何物?”沈故疑问。
“我给谢昭制定的课业。”
“谢氏族学中有许多大家,更何况还有辞官在赋的前左相和入阁的谢子简,哪里需你来教他?”沈故嘴角瞬间下瘪。
“他说族学中的夫子教学枯燥,晦涩难懂的古言对他来说难以理解,还是以前的教学比较适合他。”
沈故见她写的内容涉猎经论,数术,历史,地理,还有番邦语言:“如此之多,他学得过来吗?”
“世间学理是学不完的,我只需培养他的学习兴趣和学习方式就可以了。”
“这么说,你要日日去谢府?”沈故抽出她手中的墨笔。
今襄好笑,伸出小手指勾勾他:“要不你挑个适合的教学地方?你若要是想旁听也可以。”
“我还不如那六岁小儿,用得你教?”沈故抽出手指,“我想你教我些别的。”
“嗯?”
今襄见他喉咙浮动。
“你,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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