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温汤潜逃,这是从他书房密格中搜到的东西。”张琪东西递上。
沈故看过,真是又怒又好笑,眼神阴沉:【愚蠢至极!】
张琪递上的一张画像,这画像沈故可太熟了,毕竟此画是出自他手。正是当年他寻得今襄消息,在李大夫家留下的画像,正是他梦境中苏音的模样,实际却是苏莹。
没想到阴差阳错,温汤竟将她当作了苏音。
明白了温汤那份龌龊的心思,沈故捏紧了拳头,有了想把对方碎尸万段的念头:【凭他也敢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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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王府的动静闹得大,景熙帝自然也有耳闻,下斥令于荣王府。
沈重接到皇帝口谕,只得出府兵,前去制止沈故的荒唐行为。派兵于北境王府,以荣王的命令让沈故收兵,两王府护卫对峙于安京城街,街上商户皆闭门收摊,窥门缝以探其事。
正当两方僵持不下之时,吴生匆匆骑马前来,对着张琪耳语几句。
北境王府收兵,对峙结束,街道归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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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送过来的?”
北境王府正满城搜捕温汤,却不想其被人绑着丢在了乱葬岗,奄奄一息。
“暂未查到。”吴生道。
沈故入北境王府地下暗牢的审讯室内,温汤满身污泥血痕,尤其是其十指,指甲外翻,丝丝血痕。
“发现他的时候,旁边是一深坑,里面是梁苏氏... ...”
“哼,倒是情深。”沈故对其不屑道,“泼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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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审前的最后一晚,今襄自也不敢掉以轻心。
前半夜,她就被叫醒,秘密入了另外一间牢房。再被提审的时候,路过住了半月的牢房,牢房内正有两位狱卒在收拾,已经是第三具了... ...
公堂之上,曲封一改前两次的咄咄逼问,仿若是天下最为正直公义的审判者,将所有的人证,物证,种种疑点,逐一排查。
由太医院医者温汤,陈述整个案件的过程,并当场签字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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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梁苏氏在半年前就被诊断出了不治之症,不过月余活期。
其子在天花时疫中夭折,不知从哪里听说今襄手中有药,可今襄是谁,她比谁都清楚,不敢求药于她。等林熙研制出药之后,已为时已晚。
她恨自己,更恨今襄,便以自身为饵,陷害今襄。
而温汤,多年前得苏莹恩惠,为了所谓的报恩,为其提供毒药,替其隐瞒事实,多年来助其做了不少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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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温汤忽然疯魔似地向今襄扑过来,面目有些狰狞地直直盯着她的面容,质问着,“那个人是不是你?”
还未起身,便被衙卒按压在地。
今襄以为他问的是不是她写威胁信给苏音,于是便摇头否认。
温汤的神情,微微一愣,然后魔怔似地大笑起来:“是你还是她,不重要了,哈哈哈... ...都不重要了。”
今襄听完事实前因后果,又见他如此模样,一时不解,只剩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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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襄被无罪释放,得景熙帝不少赏赐以安抚。而她则借此事,向景熙帝求恩,搬出重华宫,出宫入国师道观祈福诵经,离开是非之地。
在道观内打坐静心的今襄,尽管消息有限,也想清楚了温汤当时在堂上问的那句话的真实含义,正如他所说的,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