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宋连宝假意不解,明知故问道,“不知周兄说的是谁?竟能让您这么好的人,生如此大的气。”
“还能是谁,对面那个姓丁的死丫头呗!看见她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周平眼神一冷,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额角的青筋暴起,咬着后槽牙狠狠道,
“宋老弟,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在她面前栽过面,她第一次来平州城时,上我这住店,那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哪哪都不合心意。
我看她是个娘们儿,就没和她一般见识,谁知道后来她傍上了林家,那叫一个张狂,带着手底下一帮土鳖,就把我醉梦楼的老鸨给揍了。
打了我的人,我不能不替他们出头吧,我就去找他们说理,谁知道那姓丁的就是个泼妇,死咬着就是我的人不对,愣是让我的人向她赔礼道歉。
你都不知道,当时多少双眼睛看着,我那老脸都丢光了,要不是看她背后有林府撑腰,我早就想法弄死她了。”
“对,她就是个恶妇,要不是她,我也不会流落他乡,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
宋连宝说着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嗖的站了起来,眼里满是凶光,“此仇不报,难解我心头之恨!”
周平被他这抽风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心想,刚还好好的,咋说着说着蹦起高来了,这家伙不会神经有毛病吧,一惊一乍的,这幸亏是白天,要是晚上不得把人吓死啊!
“宋老弟,你认识这个恶妇?”
宋连宝一屁股坐了下来,摇头叹了口气。
“岂止认识,周兄,是这么回事,今天对面的粮栈开张,我闲来无事就去凑凑热闹,没想到却看见了害我背井离乡的恶毒女人,当时我真想冲上去掐死她......”
周平忙一脸疑惑,“宋老弟你咋给我整迷糊了,听你这意思,你不仅认识姓丁的,而且你们之间还有过节?可我记得你不是说你是从京城来的吗?”
“周兄,你有所不知,我本是德洲城人氏,受人迫害不得已去了京城,那个害我之人就是对面粮栈的丁甜甜,就是扒了她的皮我都认识,她害的我差点饿死在野外,我们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
周平越听越觉得有意思,没想到还真遇上了知己,一脸的好奇,“宋老弟,那你说说,你们之间到底有啥深仇大恨啊!”
宋连宝一脸愤恨,并没有急着回答他,而是陷入了不堪的回忆中......
自从那次丁甜甜姐妹二人逃离魔窟后,她们便到县衙告自己一个绑架勒索,倒卖良家妇女的罪名,官府四处捉拿。
那时德平县到处都贴满了自己的画像、公告下还注明,捉到疑犯官府赏银二百两,提供线索者赏银五十两。
整个德平县没有了自己容身之处,元宝镇更是待不下去了,便一路南下。
当时自己已身无分文,只能沿路乞讨,漫无目的地一边乞讨一边流浪。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走到一个大都城里,一打听才知道自己已经到了天子脚下,大庆朝的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