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个屁,在家看孩子吧!”说着下地穿鞋扭扭哒哒走出了家门。
丁大文气的恨恨地把尿介子扔了出去,随即上去又踢了两脚,骂骂咧咧道,
“臭娘们,真是一天不挨打,上房就揭瓦,我就是给你惯的,刘家村哪个老爷们像我似的这么疼媳妇,可你也得差不多吧!
真是给你鼻子就上脸,给你脸就上天,要把我惹急了,小心我打你个天昏地暗,让你知道知道,丁家的爷们不是软蛋。
你天天出去浪张,还不让我出去,今天我还就去了,看你能把我咋着。”
想转身就走,可他又放心不下孩子,忙上前抱了起来,咧嘴一笑,
“儿子,爹抱你出去透透风,也看看热闹去。”
丁大文夫妻一前一后来到小广场,就见很多村民伸着脖子往远处看,他有些好奇,忙凑了过去,
“大山嫂子,你们这是看啥呢!”
大山媳妇正因为刚才的事郁闷不已,一看是丁大文,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你没长眼睛啊,不会自己瞅。”
“我招你惹你了,说话咋这难听。”
丁大文嘀咕着往村口看去,就见一大溜人马手举大旗浩浩荡荡朝村里走了过来,
“哟,看这阵仗不是耍猴的,倒像是唱大戏的。”
身旁的夏傻根摇摇头,“不对,不像唱戏的,看着咋像是官家的打扮呢!”
丁大文眯缝着眼睛又看了一会儿,“还真是,不过这当官的又上咱们这干啥来了?”
“谁知道呢!”
街道两旁百姓见如此大阵仗,纷纷驻足观看,人群中议论起来,
“这怎么回事,咋来这么多官爷。”
“谁知道咋回事,没准是新上任的县太爷到咱们这来转转,毕竟咱这地方太有名气了。”
“没错,准是这么回事。”
“你们说的都不对,啥县太爷,你们没看见中间那顶轿子,那可是八抬大轿。”
“坐个轿子有啥不对的,当官的不都坐这玩意儿嘛!这八人抬的有啥区别,你快说来听听。”
“你们可真是没见过大天傻棒槌,一点规矩不懂,告诉你们,按照大庆朝的律令,三品以上的官员才可以坐八抬大轿,剩下的只能坐四人抬的轿子,这叫等级差别,懂不?”
“哎呦我地娘啊,你知道的咋这么多啊,按你这意思,这轿子里坐着的是个大官喽!”
“那是当然,肯定三品以上。”
“那可了不得了,没想到咱们这小地界竟来了这么大的官,咱们可得好好开开眼,看看这大官长啥样。”
“还能长啥样,肯定是人样呗!”
“哎哎哎,你可别满嘴胡喇喇,这要是让当官的听见,那就是大逆不道,要砍脑袋的。”
“你可别吓唬我,我不说话还不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