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点头道:“对对!大人您先是同文魁元一同夸官游街,然后进宫面见当今皇上!”
“哦……我……面见当今皇上?”司马冒心中茫然。
“是的,魁元老爷,你怎么会全都忘记了呢?那天您是和文魁元一起夸官游街。后来在金殿,文魁元不知怎地开罪皇上,被……被……”赵东山自知失口,连忙打住了话头。
司马冒大叫:“哦……”
听到这里,他的心中一下子清亮了,那天所发生的事情霎时间历历在目,回想起兄弟的冤枉和无辜,心如刀绞般的疼痛,不禁大叫:“啊——呀——”
众人齐问:“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你们……告诉我……今天是……什么日子?”
“回……大人,今天是……”
司马冒厉声地:“说!”
赵东山怯怯地低声道:“回……大人,您……已经昏迷两天了!今天是您夸官游街的第三天。”
“第三天?”
“是的!”赵东山点头。
突然,从大街上传来了一阵“当——当——当——”的铜锣响声,这响声对司马冒来说简直是太熟悉了,于是问:“外面是什么声音?”
赵东山说:“回大人话,这是……新的文魁元……”
“你说什么?什么新的文魁元?”
“回大人!这是新的文魁元在御街上夸官游街的铜锣开道声。”
司马冒奇怪地问:“你说清楚,文魁元御街夸官游街?告诉我,谁是新的文魁元?嗯?我现在到底是清醒还是在做梦?”
“当当当——当当当——”府门外又一阵紧密的锣声传来。
司马冒疑惑地问:“铜锣声?!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现在是在做梦吗?”
“回大人!您没有做梦,那一日文魁元被问斩刑后,皇上钦点文科第二名牛家庆为新魁元,现在正在夸官游街呢!”
“当——当——当——当当当——”铜锣声从大街上清晰传来,震荡得司马冒心肺火暴,他心中明白了牛家叔侄的罪恶阴谋,气得一下子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揪住了侍从,摇晃着问:“你……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大街上,牛家庆披红挂彩趾高气扬,骑着高头大马在夸官游街。
他在马上向四周观看着,一边走,他一边不住地催促:“走慢一点,铜锣敲得响一点!回头,本魁元请弟兄们去吃酒!”
侍从高声道:“遵命,敲起来,使劲点!”
“当——当——当——”
“当——当——当——”
震天动地的铜锣声越敲越响,只敲得武魁元司马冒在府邸中气愤难当,抓住侍从的衣服呼呼地直喘粗气,他的头上青筋直暴,二目血红欲裂。
侍从赵东山本能地向下缩着脖子道:“回……回大人……现在是牛家庆被朝廷提拔为第一名文魁元正在夸官游街!”
司马冒听了,大叫一声:“牛家庆——贼子——”说罢,一下子甩开赵东山,向外就走。
赵东山叫:“魁元大人且慢——”
众人齐道:“大人——请更衣!”人们说着,有拿衣服有拿帽子的,一下将司马冒围了个严实。
司马冒回头看了看崭新的朝服和桌子上端放的黄绫裹着的武魁元金印,轻轻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