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庆节一看,全都是猪肉,猪头肉、猪蹄膀、猪肚子、猪耳朵、猪血、猪五花……
这下齐全了,苏庆节感动的简直要落泪。
李承乾是被李洛派来的,他来,是想看看苏府准备的怎么样了。
如今,整个苏府简直就是焕然一新,明亮的玻璃,在这个相对落后的时代显得如此的清新脱俗。
李承乾很满意:“不错啊小苏,这客人一来,见了这一尘不染窗明几净的玻璃,本宫就不信他们不心动。”
苏庆节洋洋得意:“那是自然,殿下啊,我倒是想了一个主意,等明日客人来贺之时,咱们拉他几车玻璃,就摆在这院子里。谁要想买,便可当场成交。”
“这,好吗?”
李承乾一愣,这么搞的话,这生日宴不是真成杀猪盘了,还能这么干的?
“好,当然好,太子尽管放心,这事小弟来做了,老师说过,营销不分场合,一切以成交为目的!”
苏定方皱眉,营销,什么鬼?
翌日,苏府门前一片喜气洋洋。
长安城大小官员,或是骑马或是坐轿,纷纷都携带礼物,前往苏府。
反正是有头有脸的,只要你在京城有些势力,甚至于一些和苏定方没有什么交集的富商大贾都收到了请帖。
那些人自然是喜出望外,能和邢国公攀上交情,那可是几世修来的福分。
可等众人到了苏府一看才知道,原来邢国公请的陌生人不止是自己,许多富商大贾也都闻风而动,赶着来贺寿。
等到众人进了苏府,顿时都被惊得呆了。
大院四周,各处厢房都被换了玻璃,透明的大玻璃窗,映照着屋内的金碧辉煌。
所有人都啧啧称奇,没有人再去关注苏定方丈人的大寿,人们称奇的是,这府上的门窗真的可以用玻璃镶嵌。
“这、这玻璃竟如此神奇,站在院子,竟透过大门窥探府厅,实则奇之怪矣。”
“原来这东西当真有此妙用,回头,我这府上定要也装上如此神奇的宝物。”
“我的天哪,邢国公府居然全镶嵌上了透明琉璃,当真如水晶奇幻之境。”
“那不叫琉璃,好像叫什么玻璃。那个谁,小厮你过来,这玻璃何时按上的?”
一名家仆走了过来,恭恭敬敬的施礼道:“回这位大人的话,苏家少爷前些日子找人给镶上的。诸位大人,且到府厅一聚,便知这玻璃一物更为神奇了。”
这时,苏定方从府厅走了出来,热情洋溢的对着众人拱手。
“哎呀,诸位同僚能来苏家贺寿,实在是蓬荜生辉啊。张大人、赵大人,李大人,快快快,快屋里请。”
其实不用等苏定方招呼,这些官员早已情不自禁的想进府厅一探究竟了。
在外面看玻璃还看不出什么,无非就是光洁明亮,隐隐约约看得到屋子里有人罢了。
众人进了府厅,一个个都情不自禁的被府厅内的门窗给彻底的吸引了。
“赵大人请看,这、这不就跟无窗透明一般吗?啧啧啧,好生神奇。”
有个官员忍不住上前摸了一把,似乎不太相信眼前这透明的存在。
“咦,外面微风拂面,这屋子里风无半点风浪,这东西,当真能挡得住风寒啊。”
“岂止是风寒,寒冬腊月,更是能保暖,在屋子里一壶热茶,坐赏雪景,更增雅致啊。”
“只是,这不知在厢房可否镶嵌。如若在厢房,则屋内岂非一目了然?”
家仆阿福笑吟吟的走了过来,他走到府厅的右侧窗前。
“这位大人请看,在窗前悬一窗帘,若如厢房隐秘之地,可将窗帘拉上,外则不可窥内也。”
苏府的诸多窗户上,都由一根圆形细木横挂,上穿窗帘,一拉之下,顿时将窗子遮挡了起来。
旁边苏定方更是得意洋洋。
“诸位大人,但觉室内光线刺眼,可拉起窗帘。如若观景,则可坐与窗前,此物火烧之不化,冰冻之不损。无论严寒酷署,皆可独当一面,若不小心打碎,也只需换一面,重新镶嵌上即可。”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苏大人,你这整座府邸,花费铜钱几何啊?”
如今西郊玻璃厂的产量根本供应不上长安城的大量需求,看到这些人开始动心了,这价格自然水涨船高,苏庆节一来就是狮子大开口。
苏庆节伸出五根手指:“我家府邸大了些,也不多,区区五十贯而已。”
五十贯?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大呼太贵。
这价格,当真是有点离谱。长安城的一处小宅子,价格也就几百贯而已,光是这玻璃钱,就顶得上人家几间厢房的价格了。
苏府自然是大了些,若是普通官员家里,房子全部换成玻璃的话,也得十贯以上了。
这个价格,对于有爵位在身的官员来说,自然是洒洒水的小钱,可对于普通拿死俸禄的小官员来说,也已经是不小的负担了。
花个十几二十贯去给自己家里镶嵌个玻璃,许多人都觉得太贵,贵的离谱。
可贵自然有贵的道理,别看众人嘴上嚷嚷着太贵镶不起,可私底下都做好了打算,不管怎么说,高低得给自己家里按上玻璃门窗。
贫穷限制了许多人的想象力,大唐有钱的显贵比比皆是。等苏府寿宴开始,从西山拉了几车玻璃到了苏府大院的时候,当场就有人下订单了。
最先下订单的是长孙无忌,他一动手,那些达官显贵们坐不住了,众人都知道物以稀为贵的道理,此时不下手,怕又会涨价。
于是,只要是有实力的,便开始纷纷下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