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故意不给他们掀开红盖头。
“夫君……”
“别说了,接受惩罚吧!”
“啊?夫君要如何惩罚我们呢?”
“自然是叠罗汉咯!”
那是什么惩罚,没听说过啊。
……
春宵苦短,李洛已经上手了。
窗外的月亮都蒙上了羞耻的眼睛,而在房间里,不断传出女子的惊叫声。
“夫君,你这是何为?”
“不可以啊,嬷嬷不是这么教的!”
“夫君,饶了我吧……这不成体统!”
“夫君,这个用在脸上,真的能美容养颜吗?”
房间的烛火,整整亮了一夜,蜡烛成灰泪始干。
翌日,李洛扶墙而出,背后两位媳妇暗自调笑:“夫君还说跟东瀛老师学过,我看他就是在吹牛,今个儿还不是扶墙而出!”
……
最近李洛眉头直跳,想不到这么快就来了报应。
不靠谱的老爹居然只给了他三天的假期,三天后便把他发配到了国子监,要他尽快培养出一批“大唐新人才”来,要教他们算学,农学等。
这简直惨无人道,他宁愿去搞些发明创造也不想跟一些擅长之乎者也的老古董在一起啊。
“小孙,小程,我此去国子监,你们还可以继续找别人打麻将,逛青楼,你们何以如此悲伤啊?”
李洛没想到自己只是象征性的感怀两句,这旁边的人就哭的泪眼滂沱,痛不欲生了。
程处默怨愤看李洛一眼:“你去为人师表,我们却要对你尊师重道,大家年纪相仿,兄弟做不成,却要做师生,以后要时常听你教诲。我们为你挡酒,三天过去都尚未复原,现在还要赴汤蹈火,你说我们该不该哭泣?”
李洛不解,看向苏庆节,苏庆节是在场唯一一只情绪高涨的动物。
“老师,昨日陛下已经下旨,我等功勋之后,皆要去国子监求学,昨日程将军亲口对子默兄下令,倘若他未能学有所成,军棍伺候!”
“你们都要去国子监?”李洛欣喜道。
“还有我们!”
长孙冲无精打采的说道,旁边还有个表情差不多的秦怀道。
“长孙兄,我等兄弟在一起,日日相见,又少了家里管束,逍遥又自在,你们为何要愁眉苦脸?”又跳出一位纨绔。
李洛深以为然,难道建立此等关系,最为难的不是他吗?
这些长安的老纨绔新纨绔,学不好的话最多挨一顿胖揍,自己要是一个都没教好的话,口水都能把自己淹死。
这就是皇室的苦难啊,想不到这么快报应就来了,从此逍遥快活的日子就要远去,可怜了两位如狼似虎的娇妻,要长时间缺失自己的临幸。
李洛就是小小的感慨一下,便发现程处默和长孙冲已经率先对那位有不同意见的纨绔动手,后面还跟着一批表情猥琐,跃跃欲试的小弟。
被围殴的家伙倒也坚强,从人群里钻出来大喊。
“小弟就是说实话,各位哥哥也给小弟留条生路啊。”
“你这个混蛋,天天上学还谈何自由?知不知道那里的祭酒是李白药爷爷?有他在,我们还能听小曲,饮美酒吗?还能看你不顺眼就拉来揍一顿吗?”
程处默犹自愤愤不平。
“李老爷子也在呢?”
李洛精神一震,心里面虔诚的感谢了一下神灵保佑,有这个德高望重的大儒在,自己可以压力减轻许多。
那位挨揍的纨绔赶紧过来给李洛解释,完美的给他自己找到了脱身的理由。
这个感觉有些熟悉的黑面小胖子是尉迟恭的孙子尉迟彦。
一问之下,李洛才知道,国子监不仅有李白药,还有年弱体迈的李刚和牛进达。
李钢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本没多少人敢对他不敬,现在他一把年纪,随时魂归黄土的人,更是没人敢冲撞他了。
他本已请辞,可还是被李二夫妻忽悠到了国子监,告诉他这里有懂医术的李洛,他可以在这里修身养性的同时,顺便教导一下长安城的纨绔。
对于此人,李洛了解的不多,唯一记住了就是他教导过三代太子,第一代隋朝太子杨勇,第二代太子李建成,第三代太子李承乾。
前两代的太子现在都已经死了,这第三代的太子……
李洛悄悄的给李承乾默哀了三秒,随即问道:“两位太师进国子监合情合理,陛下怎么把牛将军也安排进去了?”
牛进达是右武卫中郎将,后世对于他的传说不算多。
李洛不问还好,一问众纨绔们全都变得群情激昂。
“这谁知道啊,不知道哪个老变态跟陛下谏言,说大唐要文武并重,国子监不仅要学文,还要习武,陛下就把他这位早年的心腹安排进去了。有他在,我等的逍遥日子是到头咯!”
老变态?
仔细一想,向老爹谏言的这个人不是自己吗?
谁这么瞎眼,自己明明英文神武、风流倜傥,哪里跟老变态沾边了?
“咳咳,你们主意言行,否则我治你们不懂得尊师重道之罪!”
清了清嗓子,李洛昂首阔步向一大群侍卫走去,侍卫前方,正是李承乾和李泰。
“堂兄,成亲后的日子可还过得潇洒?”
李承乾恢复太子的打扮后英俊了不少,脸上的笑容都比以前敷衍了许多,这家伙阴阳怪气地说道:“堂弟我真是羡慕我四弟啊,可以跟着堂兄去国子监学习,我就只能被父皇留下来听政。”
李洛本来看在他为李纲所教的第三任太子份上不理他,但看到他欠揍的表情上边呛了他一句。
“堂弟真是太孤独了,这么被冷落,要不我跟爹说说,让你也跟我们一起前往国子监?”
“嘿嘿,我看还是免了,我还要照看西郊的玻璃厂呢。”
一句话把李承乾打趣的话噎在嗓子眼里,这家伙瞬间怂了。
废话,牛进达在呢,谁愿意去啊,听说这家伙揍起人来不分青红皂白,别人家的孩子当成自己家的孩子揍,自己家的孩子当成士兵走,整个一变态,众人都谈牛色变。
“你也要去?”李洛对李泰问道。
“男子汉大丈夫岂可豢养于深宫,之前我就羡慕皇兄可以跟着你下田种地,此次终于寻到机会,我自然要恳求父皇让我出来见识见识了!”
在家里的时候李洛已经教过李泰一些时日,只是那时候身份不明,未曾做过多的交流,现在把他跟谋嫡联系起来,总觉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