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不知不觉间聊了将近十五分钟,温予加紧脚步准备先回房间换上节目组准备的衣服。
结果没走两步便被道温沉的声音喊住,抬眼直直撞见走廊另一侧的裴宴。
不知他何时站在这里,视线正越过自己朝不远处贴着终祁生名字的门上看,温予抿住嫣红的唇、有点担心对方会生气。
刚要开口解释,继而听其问:“去找他了?”
这话听得怎么这么像电视剧中苦情的男二呢。
男人如琉璃石般剔透晶亮的眼眸像被蒙上层薄薄的灰,明明带着浅浅的笑意,却远远不及眼底,强忍着什么不知名的情绪。
温予见他别扭着等自己主动说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
但凡自己告诉他终祁生是自己的亲哥,裴宴周身警惕的气场便会骤然消失,以陈导的功力,还能看不出来?
只好稍微拐着弯提醒:“我跟终祁生认识差不多二十多年了,他先前一直在国外发展、很少回国,所以今天在节目上现身有点被吓到。”
“刚才只是去打了声招呼。”
温予今年才22岁,相识二十多年——
岂不是青梅竹马。
两小无猜。
裴宴连那点笑意都险些维持不住,视线游离至走廊的青灰色墙砖上,片刻回了个:“嗯,知道了。”
他的表情明显不对劲,温予怕其没理解自己话里的意思,又补充了一句:“我一直把他当哥哥看待的。”
“亲哥的那种!”
女生抬着圆眼看向裴宴,贝齿轻轻抵住下唇,都直说了,总该明白了吧。
结果这话在对方听来,归结为一句:他们是青梅竹马,关系十分亲近的那种。
走廊里没装监控,讲话也自然不用顾及那么多,男人上前两步将人拽进怀里,下颌抵着她的头顶,极轻地叹了口气。
似夹杂了难以言明的无奈:“鱼儿,我的占有欲还是很强的。”
不过既然她主动跟自己解释了两人的关系,有一个所谓的‘竹马’,他也能勉强接受。
只要停留在友情就好。
他总归不能剥夺人交朋友的权利。
“我就是你一个人的。”温予扬起明媚的小脸,透着盈盈笑意的眼睛一点、一点抚去对方心底的不安。
他的力道较以往大了许多,搂的女生有点痛,却又仿佛更深切地体会到了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
她好像真的没有给足对方应有的安全感。
女生忽然踮起脚,泛着水泽的唇覆上对方的,将唇染上浅浅的红:“不许瞎想。”
从喉咙中挤出一声轻轻的‘嗯’,裴宴埋下脑袋嗅着她身上的清香,熟悉的味道令眉眼稍稍软下。
“还有,你搂的好紧,我好痛。”
闻言,裴宴紧忙松了些力道,女生腰间的一抹红印落入眼帘:“抱歉。”
温予重新勾住他的脖颈,使其微微弯身、随后凑到耳边压低声音道:“要补偿的,今晚讨。”
主动的话令男人耳尖晕染开不易察觉的淡粉。
此时,旁屋的门突然从里侧被敲响,竺悠生无可恋的声音传来:“你们行行好,别隔着墙还要虐我了。”
她本是换完衣服准备去趟洗手间,结果刚走近房门就隐约听到俩人的低语声。
中场一共半小时的休息时间,还以为他们很快就能说完,结果重新扎了个高马尾回来,他们居然还忘乎所以的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