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自毕业后便没再朝家里伸手要过一分钱,几乎是赚多少就花多少,在此刻深深体会到了极与极之间的差别。
这么一对比,怎么突然感觉自己像住在了贫民窟里。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调整到舒适的身位,温软的手捏上男人的脸、指尖顺其紧绷的下颌线摩挲。
“不过、还是不行。”
“你送架这么昂贵的钢琴贿赂温祁生,那我见阿姨的时候怎么办。”女生纠结的皱起眉头,“我可没那么多钱。”
除非——
除非她把接拍《云简传》赚得的钱从卡里提出来,本想用这笔钱换个环境更好的房子来着。
当时她都称不上有‘咖位’一说,所以片酬不高,顶多够买个宽敞点的房子。
只不过工作性质的问题,还没确定以后在哪里发展,索性一拖再拖。
要一口气全让她花了,肯定肉疼到无法呼吸。
“男人是娶,女人是嫁,所以你不需要像我一样买这么贵的东西。”
“什么娶啊嫁啊,我们还没公开呢,你就一杆子贷款那么多事。”
温予忽而有点想笑,调皮地捏住男人红润的唇,呈鸭嘴的形状,顿时忍俊不禁:“高利贷都没你会。”
对方脑袋一偏,轻而易举地脱离对方的控制,又轻轻咬了下她圆润莹白的手指。
温热的舌不经意间划过,女生连忙缩回。
“鱼儿,难道你不知道狐狸是种专情的动物吗。”
“狐狸对伴侣很忠贞,一生只有一个而已。”
“即便失去了伴侣,也会选择孤独终生。”
男人的话听得她耳尖发烫,紧握成拳的手抵在心脏的位置,心跳越发剧烈。
“呸呸呸,什么孤独终生,不是还有我在呢吗。”
裴宴内勾外敛的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扫出一片阴影,中和掉几分冷峭之色。
“要说话算话。”
女生信誓旦旦地拍拍胸脯,“当然。”
“那、”对方话锋一转,似有预谋的引出接下来的话题,“你还记不记得关于沈之绥的赌约。”
“昨天拍综艺时,他好像也凑了下热闹。”
隐约猜到男人后续的话,温予抢先辩解:“他纯纯是想凑热闹,肯定没有别的意思。”
“光靠说有什么信服力。”裴宴捏弄着女生腰间的软肉,跟什么好玩的玩具似的爱不释手,“不过既然你提出官宣,我就没那么在意了。”
“要不折中一下,你戴猫耳,我直播洗头。”
她心想对方真是够努力的。
“这么想让我戴猫耳?”
“重点不在此,”他微微压低嗓音,带着令人无法拒绝的蛊惑,“在戴着猫耳做什么。”
温予小脸一红,这色狐狸怎么偏偏有这种癖好。
半晌没听见女生的回应,男人又开始娴熟地飙起演技。
手明明不老实的很,脑袋却轻搭着,声音听起来委委屈屈的,“连这点请求都不愿意答应吗,鱼儿。”
“……”
绝对在恃脸行凶。
她忿忿地咬紧下唇,恨自己连裴宴的第一波攻势都没招架住,太没出息了。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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