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能食言啊鱼儿。”
温予脑袋转的倒快,仿若无事发生般扬起小脸问他:“什么?”
“我记忆只有七秒钟,记不得刚才说什么了。”
“这样啊。”男人嘴角噙了抹浅笑,抬手揉了揉女生泛红的耳垂,又薄又软,忍不住捏了一会,“既然如此,应该也不记得做了什么吧。”
“帮你回忆一下。”
“正巧隔壁房间还有被撕坏的
TUI环。”
“裙子和尾巴、”
“也ZANG掉了。”
她连忙捂住对方的嘴,自认为很凶的瞪了眼男人,却让绯红的脸冲淡几分,显得更为娇羞。
“不许说了。”
“再说就跟那个狐狸玩偶一样,把你嘴巴缝起来。”
“缝起来就没办法亲你了。”他想了想,继而纠正,“是没办法接吻。”
女生不爽地轻哼一声,整天满脑子涩涩。也不清楚男人都这样,还是他格外的、、
“对了,狐狸玩偶让你放在哪里了。”
“卧室的床头,昨天你还用手给捏瘪了,不记得了?”
温予停住动作,仰头仔细回想一番,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当时实在受不了,手臂就胡乱地朝上、想摸索能借力的东西,结果不知抓到个什么就使劲捏住了。
“质量蛮好的,没什么大碍让我摆回床头了。”
想想裴宴之后和玩偶一起睡觉的样子,女生忍俊不住地轻笑几声,又痛得嗓子轻咳,最后把玻璃杯中的那点水如数喝净。
“要让粉丝知道看着这么疏远的裴大影帝晚上搂娃娃睡觉,估计滤镜都要碎了。”
“谁说摆在床头是用来搂的。”他抬起乌密的眼睫,将将同对方的贴合在一起,“是备着以后让你捏的。”
“...”
秒懂的温予感觉自己顿时被带上高速,坐着车就呼啸而去。
不能跟这涩狐狸再聊了。
于是伸手从床边摸来自己的手机,打开相册连翻几页,再递至对方眼前,“哦对,我当时还从娃娃机里抓出一条金鱼,不过脸更像你。”
死鱼眼。
好像初次跟他见面时就这表情,周身都环绕着‘生人勿近’的气息,感觉很难靠近。
再看看现在、简直大相径庭。
心里默默吐槽两句,突然有什么很奇葩的想法从脑海中闪过,笑意僵滞在唇角,万一以后生个女儿,随了他的冷漠脸。
可有的热闹了。
她拍了拍脸好清醒一些,发现自己怎么这么爱天马行空的幻想,于是按黑手机。
下一刻,猛地将脸贴近反光的屏幕。
自己的眼睛?!
女生紧忙打开相机、翻转为前置,看着镜头中快肿成平时三倍宽的双眼皮,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
只觉眼皮火热。
比自己拍《云简传》里杀青的那场戏还惨。
她噤起鼻子,像小猫呜咽着发出一声,“裴宴。”
“我的眼睛。”
“丑死了,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男人眼见她干净的眼底又要蕴出层微红的水雾,紧着开口:“再哭的话,眼睛会更肿。”
女生只得硬生生给憋回去。
“而且也不丑。”
顶多像个被蒸发了的包子。
想着,裴宴控制不住上扬的唇角,瞧温予委屈的小表情,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但没办法,就是很可爱。
“我刚才下楼往冰箱里冰了勺子,洗漱完冷敷一下吧。”
温予闷闷地‘哦’着回应,忽而很主动的、白皙的手臂攀附上对方的脖子,“那你抱我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