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结束了。”
男人抬起手腕,指尖敲了敲机械表盘:“这附近有花店,说能配送,待会我去门口等,你先上后台吧。”
“好。”她其实给温祁生准备了礼物,只不过面上的花起码要有。
待音乐会结束,见观众们陆续离场,俩人才沿楼梯走下、在一层的礼堂入口分开。
工作人员紧着收拾会场,仅留两三人在门口维持秩序或帮忙安排车辆,她便慢悠悠地自己寻找后台的入口。
绕来绕去成功把自己绕迷路了。
只得沿墙边把整层楼都走一圈,倏尔在紧急出口附近听到断断续续的对话声。
再一细听,这不是自家老哥么。
结束不在后台感谢到场的嘉宾,在这偏门做什么?
她刚要询问,继而听其开口,嗓音里听不出什么波澜:“不是说不来么。”
温予一怔,不清楚对方是在跟谁说话,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踮着脚尖靠近。
没等看见另外一人,就有清润的声音传入耳中,带着轻微的喘息:“刚好音乐课结束,学校又在附近,所以就、、”
沃日,居然是女的。
温予惊讶到难得的在心底说了句国粹,离了老远悄悄探出头观察情况。
温祁生见女人别过视线,不停有水珠顺清丽的脸颊滑下,唇却红的出奇,像一朵出水芙蓉、被染了绚丽的色调。
平添几分娇媚。
然而她表情淡淡,只低头摆弄着怀里的花。
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男人抿了抿唇,瞧前人半边长裙全被浇湿,花瓣却只沾了些许雨水,“所以你就冒着暴雨走了过来,是吗。”
女人无声的动了动唇,安静半晌回了句没有什么信服力的话:“之前答应你来的,总觉得反悔不好。”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高中的时候,你不就抛下我、一声不吭地转学了吗。”
“现在跟我讲守信。”
温祁生把人堵得无言以对,她半敛起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十年前的夏天。
带着孩子在自己家中兴风作浪的不明女人,精神崩溃开始自残、吞药的母亲,和自己那个冷眼讽刺、雪上加霜的、、男人。
甚至见她姿色不错,要把自己留下等以后用来赚钱给养老。
最终还是母亲以死相逼,惊动了警局才顺利领她离开。
陷入回忆的女人脸色忽而泛白,强装淡定的长抒口气:“听说演出进行的很顺利,恭喜。”
她抬起深色的眼睛同前人对视,分辨不出是什么神情,定定凝视了几秒将花束推进其怀里,转身就要离开。
“时云初。”
他喊住她,花束搂在臂弯中,另一手捏住肩头将人按回冰冷的墙上,镜框下的眼眸无法维持平静,如汹涌的海浪般翻卷。
“睡了我,就不负责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