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祁生气笑出声,敢情当时的话居然让她给听去了,“偷听人讲话是吧。”
他手臂一伸,臂弯夹住女生的脖颈,语气略带威胁,“该收拾收拾你了。”
温予感觉自己被人扼住了命运的喉咙,原本嚣张跋扈的小猫瞬间蔫巴、气势尽消。
“我错了!!”
她从小就有个特点。
积极认错,死不悔改。
温祁生哪能那么容易放过她,自己以前可没少替她挨骂,现在欺负一下也无所谓。
不过他没料到的是,小姑娘的演技是与日俱增,见挣扎无效,反而乖乖被牵制住,只是小脸是写满了委屈。
他先是听见温予吸了两下鼻子,再低头时发现女生眼睛湿漉漉的,眼尾聚起层薄薄的雾水,
声音带了几分哭腔,“裴宴。”
温祁生身形一滞,手臂的力松了些,这就哭了??
他才口头说了一句而已。
他扯扯嘴角,不知道的还以为犯了多大的错误:“你这演技,不跻身四小花实属暴殄天物。”
“仗着现在有倚靠了是吧。”
温祁生嫌弃地松开手,把女生推到循声走来的裴宴面前:“别总惯着她,飘得没边了。”
温予挽住裴宴的手臂,原本聚在一起的眼泪倏尔憋回,又扬起下巴看着温祁生,跟只张牙舞爪的小猫似的,哪有点委屈的样子,“不惯着我,难道惯着你吗。”
“你别追不到老婆,就看别人眼红。”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吵得正欢,裴宴却夹在中间进退不得,全惹不起。
也不知道地位怎么突然这么卑微。
最后只好将温予抱至另一间屋子,指腹擦掉其眼角干涸的泪痕,“演技突飞猛进,鱼儿?”
“全靠裴老师教的好。”
好久没听见这个称呼,一声‘裴老师’令男人有点恍然,
回忆起俩人在剧组拍对手戏的时候,转而浅笑:“怪不得哭得这么干脆。”
温予还反应了一会,而后对上男人那双折进浅光的眼眸,恍悟,“你能不能、别总开车!”
说着说着,一句话就飙上高速了。
剧里后半部分,苏云节经常半强迫着吻上皖鱼,被亲哭的戏份便格外的多,每天都在尝试各种办法消肿。
“听懂了?”
“。”
啊啊啊啊,这个狗男人。
温予内心一阵咆哮,瞪了他一眼也不觉得解气,耳尖却热的更甚。
“嚣张什么,我这么强的学习能力,以后还不清楚是谁被弄哭呢。”
裴宴不可置信地挑了下眉,小姑娘又在这胡言乱语了,于是打趣着问:“想怎么弄哭我啊。”
女生狠话都放出去了,自然得圆回来。
结果话没出口,自己倒先害羞了:“就、亲哭你。”
“接个吻,我可不会哭的。”
男人捏了捏她滚烫的脸,对上其眼睛时动作一顿,看着女生紧抿着嫣红的唇,突然意识到是亲什么。
喉结不自觉的缓缓下沉。
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