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竺悠扯扯嘴角,刚成年多久,就满嘴跑火车,“你这说的我好像老牛吃嫩草似的。”
“我可没兴趣欺负小男生。”
沈之绥低头打量,自己浑身上下哪里和‘小’字沾得上边,随即解释:“看来你对我有很大的误解。”
女生头顶飘出个大大的问号,没来得及开口问,就被导演催着就位准备拍摄。
裴宴和温予瞧了会便捧着偌大的一箱车厘子离开了,车上温予实在没忍住,便用钥匙将四周缠绕的透明胶带划开,饱满大颗的车厘子忽而闯进视线。
冰冰凉凉的,笼罩着一层雾水,看得人口水直流。
她用纸擦了两颗,一颗直接塞进嘴里,指尖捏着另一颗送至开车的裴宴嘴前,眼睛亮的出奇。
“尝尝,好甜。”
男人趁等灯低头瞥了眼,微微张开嘴,吃掉时还故意咬了下对方微凉的指尖,惹得人不住缩回手。
“我喂你吃车厘子,还反过来咬我。”
温予轻哼一声,说男人没有良心。
“而且还爱咬人。”
每次都差点把自己疼得飙眼泪,然后以一种很无辜的语气解释说根本没用劲。
她突然低头,扯歪领口去看锁骨下方的位置,一周多了,白皙的肌肤上还留着浅粉的牙印没彻底消去。
每次上镜前都要涂两三层遮瑕给遮个七七八八。
裴宴也无奈,有时候莫名会情不自禁的想咬一口,尤其见她被自己撩到、红着耳根逞强时,就控制不住。
迟迟没有听见男人的声音,温予偏过脑袋看他,好奇着问:“怎么不说话了,以前这种情况、不都会说下次注意吗。”
他认真的留意着前方的路,下颌线紧绷,靠在方向盘上的手腕、腕表盘折射着光线。
半晌才准备好措词:“下次我提前帮你买好药膏。”
“?”
这话怎么跟她想的不大一样。
女生将话在脑海中重复两遍,后知后觉,合着这狗男人根本没在认错。
意思不就是下次还会咬吗??
好嚣张。
“下次你再咬我,信不信我在你肩上咬出一幅百鸟朝凤图。”
裴宴成功让她毫无震慑力的话逗笑,声音温沉悦耳,“有鱼大大是准备大胆创新,用牙作画了吗。”
“要真能做到,我倒蛮期待的。”
“。”
温予见他根本不接招,只好选择性忽略,手拍了几下泡沫箱催促:“快专心开车,早点回去做冷饮喝。”
后半段路程,她一直在网上搜索关于车厘子冷饮的做法,最后准备做两杯十分诱人的芝士多肉车厘子。
拎着从超市买回来的淡奶油和糖浆,女生进了别墅后直奔厨房。
摘掉梗将圆润饱满的车厘子一颗颗洗干净,一部分用水果刀去核切碎,一部分留着备用。
见其忙碌的背影,裴宴换了身黑色的丝绸睡衣,走近将下颌搭在女生的肩颈上,硌得她有点痛。
“想吃车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