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她把被子盖着拽住露在外面的脚,便招呼另外两人出去,“走吧走吧,让她多睡会。”
温爸配合着‘嗯’了一声,随即抬手拍上裴宴的肩,“我有话跟你讲。”
他半抬眼眸,余光扫过床上静止的‘一小坨’被子,眉眼间染上星点笑意,“好。”
“正好,我在客厅收拾下行李,你们回屋聊吧。”
门将将关上,温予便‘蹭’的一下掀开被子坐起身,为了不发出声音、穿着袜子踮脚趴在门上偷听。
除了自家老妈整理行李箱的声音外,其余的完全听不见,只得作罢回到床上。
也不清楚老爸会跟裴宴聊些什么。
虽然知道他应该对裴宴挺满意,但就是忍不住担心。
她尝试着发过去条短信,等了半晌也没有回复,于是捧着看会手机。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感觉身后的床褥一陷,自己整个身子都被对方给禁锢在怀里,不由得一颤。
“把你吵醒了?”
男人温沉熟悉的声音传至耳畔,女生僵直的脊背稍稍放松下来,闭着眼睛想转身面对他。
结果根本动弹不得,“?”
“怎么了?”
裴宴柔软的发丝有几缕垂落至其颈旁,蹭的人微痒,“看来我家小姑娘以前吃了不少苦。”
温予让他着没由来的一句话说的彻底清醒,眼底的睡意顿时消散,“什么?”
随即后知后觉,估计是老爸跟他说了自己从大一就开始独自在国内生活的事。
虽然偶尔难受或心情不好,却没法当面跟家人倾诉的时候会难过,但总的来说、也没觉得有什么。
更何况,
“我爸的病在国外能治好,这些就不值一提了。”
裴宴将她的长发顺过而后,露出一截白皙的肩颈,继续问:“被欺负也无所谓?”
她身子一怔,细微的动作在男人怀中无处遁形,“谁跟你讲我被欺负了?”
“温伯父,说你有段时间情绪很低落,总觉得在学校发生了什么事。”
“伯父那阵接受治疗没法回国,顾不上你,现在跟我讲讲?”
他边说边揉捏着女生莹白的耳垂,没过几秒便浮上层淡淡的粉,手继而被其握住,“不许捏了。”
温予有些伤脑筋,于是轻描淡写着概括道,“就是一个比较重要的作业被关系很好的朋友抄了,差点挂科影响毕业。”
“所以受了双重影响。”裴宴搂着她的力道微微加重,“你说的重要到底是多重要。”
一回想起来,温予总觉得心底还有火气在隐隐攒动,干脆岔开话题,“也还好啦。”
“对了,我爸找你聊那么久,说了什么啊。”
“嗯——没说什么。”
“就是嘱咐未来的女婿,不能让女儿受委屈。”
她轻啧一声,“厚脸皮,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先给自己封上名号了。”
低沉的笑声从对方的喉间溢出,裴宴将下颌抵在女生的颈窝间,微微摩挲,“伯父一直有点在意这件事。”
“我也在意。”
“所以愿不愿意告诉我啊。”
“反正过去了,还纠结这事做什么。”女生真受不住对方示软着磨自己,转身亲了下前额,潜台词里让他别再追问了。
裴宴漂亮的眼睛掠过道暗光,愈发好奇究竟是什么事让她这么抗拒再提,于是安抚着亲了亲女生的下巴,
“好,那不提了。”
过了一阵掏出手机给文子城发去消息,[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