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连忙阻止医生,低头要去翻包中的银行卡,手却让旁人按住,“医生已经把卡拿走了。”
“那我回去转你。”
温祁生不悦的微微蹙起眉心,“时云初,你非要跟我这么见外吗。”
听对方喊连名带姓的喊自己,时云初紧着解释,“没有、只是我妈妈的住院费不应该由你付钱。”
“什么不应该。”
男人将医生递回的银行卡直接塞进她手里,“这卡都应该是你的。”
“时云初,答应了跟我在一起,就别想跑。”
*
隔天,将时母送进医院,俩人回到房子去收拾她需要的生活用品。
时云初原地转了一圈望着四周墙壁上的痕迹,有很多都是时母发作时留下的,甚至有几处沾了擦不掉的血点。
压在心里、堵得人喘不过气的石块落地,她只觉身上的重担一轻,
两行眼泪却不由自主的顺脸颊滑落。
擦拭眼泪的动作被温祁生看见,他伸手扳过对方的肩,见女人脑后的长发被从窗而进的风吹起。
一缕粘在唇角。
她压抑着眼中晕起的雾气,泪痕平添一分令人我见犹怜的疼惜感。
男人的动作不禁软下,将她搂进怀里,半躬着身子、下巴搭在时云初的颈侧,“别哭。”
“以后有我保护你。”
记忆忽然与十年前相交叠,她蓦地想起那个脸上挂了彩的少年,将轻薄自己的男生脚踩在地,浑身散发着张狂的气息。
却独独转头、颇为得意的看向她。
“怕什么,有我保护你。”
眼泪再次覆盖掉已然干涸的泪痕。
温祁生只觉领口一湿,抬头却见时云初哭的更甚,只是默默的、不出丝毫声音。
心疼得不行。
“别哭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
女人被他逗得轻笑一声,眼泪这才止住,一双湿润的眼睛直勾勾的凝视对方。
他反而被盯得不大自在,“怎么了?”
“温祁生。”
时云初喊着男人的名字,嗓音有点哑。
“其实,我从小就喜欢你了。”
温祁生身形一滞,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什么?”
女人余光瞄见他不禁泛红的耳根,伸手勾上脖颈,微凉的唇主动覆上对方的唇,难得的主动。
“我说,我从小就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