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乐乐，别说了，万一这个变态突然对你感兴趣......”王小七边哭边絮絮叨叨。

“切，这种人，一看就不懂得欣赏。”

“我好难过，他手里还拿着我的衣服，我不干净了，呜呜......”

“小七，别哭啦，大不了，大不了就当被狗摸了一下。”

杜怀礼：“......”

“晦气，遇到两个白痴，无知者无畏吗？”杜怀礼将王小七的衣物扔在地上，踩了一脚。

失去兴趣，他继续往前走，打了个响指，黑暗里，怨灵快速靠近。

“完了！”王小七吸吸鼻子，呜咽道，“乐乐，看来你不能将那瓶护肤品烧给我，这辈子，我也没做过坏事，应该会上天堂吧？”

“爸妈，再见了。”唐乐乐闭上眼睛，等待死亡降临。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从树林中走出，抬手，一柄冰之长枪凝聚，一击甩出，贯穿两只怨灵，威势不减，直逼杜怀礼。

“谁！”

杜怀礼惊骇瞪眼，背脊发寒，一招悄无声息，移动到教师楼下。

哒踏，哒踏，天蓝色卫衣的严凡夸赞道：

“不错嘛，杜怀礼，这都可以躲掉，怪盗的能力吗？”

“严凡！”坐在地上的王小七一眼就认出男孩，惊喜交加，“是我啊，同班同学，王小七，这个男人纯粹变态，专偷女生衣物！”

王小七？严凡回忆，没多少印象，随口敷衍：

“你们先走，我来对付这个，嗯，你们口中的变态。”

唐乐乐一鼓作气站起，拿起地上王小七的衣物，牵着闺蜜，边跑边大声说，“你挺住，我们去找老师，马上回来。”

等两人远离，周围一片沉静，怨灵不敢靠近。

血红月光映照脸颊，杜怀礼右手多出一柄匕首，眯起眼睛道：

“我一直在找你，谁知，你主动送上门，这样也好，省去一堆麻烦，取下你的首级，交给恶先生，任务也就完成。”

“哦？”严凡悠闲地走到树林边的长椅旁坐下，笑问，“你这种人渣，敢跟恶先生合作？他会看得起你？别成为了炮灰都不知道！”

“人渣？哈哈哈！”杜怀礼扔掉手中女生衣物，耸肩告知，“我只不过拥有一双发现美丽的眼睛，每个人爱好不同，你觉得我的爱好很恶心？你错了，这是一种高尚的爱好，比起皇城那些家伙，我简直就是一个正常人。”

“别用世俗的眼光看待我，你也不用装模做样，星夜昨天告诉过我，你不过神魔化一的觉醒者，江百川跟你也没多大关系，想要杀你，轻而易举，比如......”

身影一闪，杜怀礼消失原地，眨眼间出现在严凡身后，匕首抵在对方脖子处，桀骜道，“看见没，想杀你，一秒足以。”

“是吗？今晚月色不错，我喜欢红月，镜花水月。”坐在长椅上的严凡化为一滩水。

一柄细长的冰剑捅穿杜怀礼腹部，严凡从黑暗里走出，绘声绘色讲，“有没有一种可能，星夜跟我是一伙，而她告诉你的情报，假的。”

该死！上当了！杜怀礼腹部剧痛，嘴角流血，咬牙拔出冰剑，脚步一动，闪电般逃走。

“星夜，敢骗我，等水晶世界消失，回去后，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杀你全家！”杜怀礼气急败坏，满腔怒火，最痛恨背叛。

“不好意思，你回不去了，你速度还挺快，不开启魔纹，真不一定追得上你。”严凡与对方并肩奔跑，脖子处的孤灯魔纹醒目。

杜怀礼倒吸一口冷气，瞪着一双眼睛，惊呼，“你是不眠人！”

“答对了。”严凡右手伸出，一把抓住男子后脑，猛地砸下。

一声惨叫响彻黑夜，杜怀礼整张脸与地面贴合，滑行了十多米，一路的血液，惨不忍睹。

“咳咳，不，不要杀我......”

严凡眸光冰冷，手掌弥漫寒气，从内而外粉碎杜怀礼的心脏，数百根冰刺忽地破体，搅碎灵魂，杀戮果断。

【小凡，一定要记住，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姐姐不希望你变为一个杀人魔，也不希望你过于善良，你已经是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断，保守本心，不忘初心。】

脑海响起姐姐的声音，严凡张开双手，无数正方体冰块化为水。

他用冰水清洗掉血迹，湿润的手掌将前额发丝往后梳理，整个人成熟许多，也更加冷漠。

就在严凡准备继续去寻找出口时，脚下浮现神秘三角形仪式，完全无法挣脱，整个人被强行传送到主操场。

此时此刻，主操场站满人，数量超过三千。

高台上，一位黑袍男子手持法杖，俯瞰所有人，嗓音沙哑咏唱：

“光明的代言，张开神圣的翅膀，煽动温暖之光，若光明无法永恒，便让黑暗降临，嗜血、残忍、绝望，召唤——天使与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