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情,我一个老头子不多问。”侯武王侧身吩咐女仆,“罗澜,去隔壁将我珍藏在地下室的好酒拿来。”
说完,他恍然一秒,“差点忘了,该怎么称呼?能喝酒吗?”
“夜凡,如果是好酒的话,那我必须陪你喝一杯。”严凡幽默道。
侯武王腰背挺直,哈哈大笑两声,豪迈夸赞:
“年轻人,性格不错,我喜欢,一杯哪够,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人称千杯不醉,酒桌上,没一个对手!”
“别拘束,以后这房子你们随便使用。”
“月儿应该跟你说过,我叫侯武王,月儿和甜甜的战斗老师,从她们七岁开始就在教导她们如何战斗,如何杀敌,如何击败魔物,一眨眼,两个小丫头都长大了。你也看到,我左手断了,五年前被血魔袭击,哪怕我是神魔化四的冒险家,也毫无反抗之力,虽然捡回一条命,但伤势严重,实力下滑,如今退休,过起了养老生活。”
人老了,话也多了,尤其碰见白月儿喜欢的青年,侯武王难免变得唠叨,大半辈子为皇室效力,守护希望之城,退休后,两位皇女每隔一段时间会来探望他,人生无憾。
倏然,二楼传来一道清甜的声音:
“小雨,这是最后一箱杂物,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丢掉的?”
哒踏,哒踏,楼上走来一位女生。
样貌二十三四岁,黑发黑眸,肤白貌美,身高有些矮,大概一米五五左右,微微胖的娃娃脸,穿着浅绿色公主裙,可可爱爱的女生。
顾江雨走过去接住纸箱,礼貌道:
“谢谢,暂时没有,之后我跟哥哥会收拾,一整个下午,多亏你和月儿姐姐帮忙。”
“呼。”可爱的白甜甜吐出一口浊气,有些累了,笑靥如花,“没事啦,你哥是我姐夫,以后一家人。”
顾江雨嘴角抽搐,压低嗓音,“我哥有病,你还是劝你姐,不要打我哥主意。”
“我姐也有病,超凶,偷偷告诉你,她经常打我屁股,跟个母老虎一样。”白甜甜低声细语告密。
客厅,作为觉醒者,大家听力不弱。
严凡翻了翻白眼,暗骂:你才有病,我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白月儿皮笑肉不笑,端着蛋糕,心想:看来,小丫头皮痒了,回去之后要好好揍一顿才行,免得到处损我名声。
众人各怀心思。
不一会,女仆罗澜拿来两瓶酒,一瓶醇香白酒和一瓶玫瑰红酒。
一群人围坐在客厅,喝着酒,吃着罗澜弄的蛋糕与甜点,氛围轻松愉悦。
“姐夫,我要那个熊熊饼干,递给我。”白甜甜张嘴就喊。
白月儿脸颊泛起红晕,瞪了一眼自家“社牛”、“话多”、“爱调皮捣蛋”的妹妹。
严凡将饼干递给对方,旋即又与侯武王碰杯,喝了一口白酒。
很醇厚,很辛辣,回口香甜,坦白说,他还是不习惯喝白酒。
侯武王似乎看出青年不擅长喝酒,倒也没有劝酒,而是自顾自多喝了几口,有些微醺,叹息一声:
“最近,中心金融区域的富商们遇到许多麻烦。”
“这个我知道!”娃娃脸的白甜甜边吃饼干边接过话题,“赵大款的妻子得了怪病,总在半夜大呼小叫,说看见了恶魔,有人要杀害她,还说好多人被替换,自己的丈夫不是丈夫,身边的人都是恶魔。”
替换?严凡嘀咕自语:
“妄想症?”
“什么妄想症?”白月儿端着红酒杯,好奇地追问。
没等严凡开口,满嘴奶油的顾江雨先一步说,“这个应该是替身综合征,简而言之,患者会觉得身边的人都被替换掉了,很罕见的一种症状,由于病状复杂,哪怕在华......在外面也没明确治疗手段。”
侯武王似懂非懂,娓娓述说:
“珠宝夫人的丈夫和儿子半个月前离奇逝世,寿命还没归零,结果葬礼上,有人听见棺材内发出求救声,打开一看,遗体不见了。”
“这件事我听闻过,当时闹得动静挺大。”白月儿蹙眉,回想了几秒,“有人说,在半夜路过坟地的时候看见过珠宝夫人的丈夫和儿子,两具遗体还招手、微笑,弄得守墓人一天天提心吊胆。”
安静倾听,严凡腹诽吐槽:
发疯、遗体丢失、半夜招手、红衣身影、枕边陌生人......都是一些超自然事件,看似和平的希望之城,暗地里也不安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