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言拦在前方，微笑着问道：“于组长，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

于桂芝答道：“看看吕晴的情况，这在我的职责之内吧？”

“自然。”曾言让开身体，一秒钟从拦路者变成了领路人。“大家跟我来。”

在他的带领下，绕过几道弯，进入几扇门，他们很快就到吕晴所在的地方。

路上的时候尚才艺就在感叹，明明是一个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呢，一个的实验室简洁明了，路就是路，门就是门，另一个的，鬼都不知道路和门什么！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可当尚才艺看到吕晴的时候还是被吓了一跳，不只是他，一行人中很多都露出惊讶不已的表情。

他们没想到一个异能者会像一个精神病一样，用特制的束缚工具绑在床上，也没想到她身上插着的管子与仪器多到看不清楚人的模样。

最显目的是血红色的抽血的管子，而与之对应的疯狂注入的造血剂，就是为了让她可以随时抽出足够的鲜血。

她身上有无数的伤口，纱布已经包裹不住血迹，可以看出她身上的肉是不完整的，甚至她的一条胳膊已经消失了，不知道被用于什么实验。

看着血腥的试验台，尚才艺终于从根本上明白活着的代价，她的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活着的原因只是有研究价值，在曾言他们眼中，她已经失去人的身份。

怪不得庄若妍想让她死，确实，对于生不如死的吕晴来说，死亡对她来说已经是多么美好的愿望。

“畜牲！”

这个词是从尚才艺牙缝中挤出来的，他实在是无法做到其他人那般隐忍，他抓住曾言的领子，怒视着他，后者没做任何反抗，平静的看着他。

最后在众人的目光中，尚才艺还是松开了手，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曾言，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们这些实验者吗？”于桂芝目光看着窗户里，实验台上的吕晴，说话的语气冰冷至极。

曾言整理好自己的领子，不以为然的答道：“无非就是认为我们无情、无人性罢了，可我们若不是这样的人，怎么才能取得进步呢？你说是吧于副局长。”

“我最烦的就是你们这群人自以为是的模样，不要忘了，你曾经也是被人装在培养罐中的。”

“走！”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于桂珍带着一行人离开这里，留下脸色艴然不悦的曾言，怒视着送他们离开。

他们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在专业人士删除了今晚所有的监控后，才在一起消失在尚才艺的空门中，回到总部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