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朱星辰不再多说,带着疑问转过身,带上门,走到餐桌前坐下。
他看着屋子中的陈设与之前并无异,他的游戏机依旧摆在电视柜上,只是上面落的灰尘被擦拭干净。
墙角的那盆龟背竹依旧茂盛,占据了很大的地盘,也是因为其个头不小,在去郊区实验基地家属楼的时候,没有带上它,毕竟那个房间只是两室一厅,确实有些狭隘。
厨房中依旧热火朝天,他对自己父亲的手艺很没信心,做饭这种事,一向都是母亲在做,他活这么大,朱泽学做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坐了一会儿有些坐不住,他推门而出,看着外面正悬头顶的艳阳,张开双臂,抻展胸口,嘴中忍不住发出舒服的声音。
他很喜欢这种天气,春日不热不冷,蓝天白云,微风席面,一切就好似童话故事一样美好。
张开手,透过指缝捕捉阳光,让其洒落额头,他看着自己的手,感觉有些奇怪,总感觉眼光下的手不够红,也没有那种温热的感觉。
“奇怪。”
他记不得这是醒来后第几次感觉奇怪了。
“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了。”
他房间中的闹钟不知去向,客厅里的挂钟也不晓得去了哪里逍遥快活,时间好像走丢了,让他看不到。
“辰辰!吃饭了!”
朱泽学的呼喊让他收回思绪,扭身回屋,看到桌子上已经摆了四菜一汤。
除了一个醋溜土豆丝炒的有些焦糊,其他四个菜品相都很不错。
朱泽学递给他满满一碗米饭,嘴中还念叨着:“土豆丝火候没把握好,你紧着其他几个菜吃。”
说时又盛了一碗汤。
为了做这些菜他可谓是煞费苦心,土豆丝是他活这么大唯一会做的菜,掐着时间做,还做糊了,至于其他四个菜,都是他用能力造了一个炒菜机器,按照食谱做出来的。
朱星辰将信将疑的尝了一口冬瓜丸子汤,别说,入口的口感还真就不错,不似他想得那般不堪。
“可以呀爸,深藏不露呀。”
朱泽学笑而不语,他自然不会说自己做这些菜有多费劲。
朱星辰开始大块朵颐起来,全力的填饱已经开始抗议的肚子,少顷,饭下两碗,菜下一半,就是略微焦糊的土豆丝也被吃了不少。
朱泽学知道这不是朱星辰给面子,而是昏睡的几日身体消耗太大,再加上新换的义肢需要消耗大量能量,而这些能量的一部分需要从朱星辰的体内获取,所以他需要大量进食来补充能量。
酒足饭饱之后,朱星辰被撑的仰靠在椅子上,他拍了拍圆滚滚的肚皮,满足的打了一个饱嗝。
突然他又问起了那个问题。
“爸,我妈呢?”
朱泽学的笑容一滞,终究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他也想编些什么故事骗一骗朱星辰,但他了解自己的儿子,那根本骗不了他。
“你妈她,已经罹难了。”
“罹难?”朱星辰反应了一下这个词的含义,随后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他想起那些巨大的蝗虫,想起将自己护在身下的母亲,想起啃食的声音与钻心的痛。
他抬起本不应该存在的双手,亲眼看着它们变成半透明,露出里面复杂的机械。
“啊!!!”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