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停止思考，就想眼前的事情。

“又饿了？”

面对小燕子的问话，小灰只是往她身边靠近了几步。

月光下的小燕子嫣然一笑，好看极了。

“真不知道，你这么小的身材饭量怎么比我还大，等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蹑手蹑脚的走进厨房，翻了一些今日的剩菜剩饭，依旧是用零食盒子装出来的。

锅碗瓢盆不小心碰撞的声音惊动了周晓梅，她喊道：“怎么了小燕子？”

小燕子忙解释：“啊，没事儿，我看大黄饿了，给它弄些吃的。”

“哦，喂完快睡觉，都几点了。”

“好的妈妈。”

大黄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向这边，它没想到自己还被拉出来背锅，气的它站起来，转个圈，又趴了下去，不过这次屁股朝向这边，以示愤怒。

小灰吃的认真，灰色的毛发在月光下发亮，这是不同于其他老鼠的柔顺。

小燕子壮着胆子，慢慢伸出手，向着小灰靠近。

吃得正香的小灰警觉的抬起头，看着小燕子，还未有除蒲公英之外的人碰过它，按道理来说，它应该躲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没有动，任由那只小手碰到了自己的脑袋上，轻轻摩挲。

“呀，好舒服的手感。”

这也是小燕子第一次触碰老鼠，从前看到的老鼠见到人都是疯狂的逃窜，要么就是脏兮兮的，自己也不敢靠近，而小灰不同，它给人一种干干净净的感觉，还给人一种很好说话的感觉，这很奇怪，也很梦幻，但就是这样。

小灰同样在享受这种抚摸，这与蒲公英对它的触摸所不同，它感受到了温柔，感受到一种让它开心的情绪，好似是人类所说的欢喜。

被人接受是这种感觉的吗？

小灰难得思考这个问题。

小燕子摸了几下，意犹未尽，可是又怕周晓梅再次催促她，只得压低声音说。

“我先回去睡觉了，晚安啦，可爱的小老鼠。”

说完笑了笑，起身回屋。

看着小燕子的身影消失在门中，小灰的心中久久无法平静，她刚刚说什么？说我可爱？她在说一只老鼠可爱？

小灰的心情更好了，吃到嘴中的饭菜好似放了几块糖，甜甜的，甜到胃里，甜到心里。

“喵！喵？喵！！！”

一连三声猫叫打断了小灰的思路，原来是上夜班的小花跳上了围墙，叫一声，看到小灰，叫一声，急忙跑路，慌不择路从墙上掉下去，又叫一声。

思绪断了，心情亦不复原来那般喜悦了。

“吱吱！（扫兴！）”

它三两口吃完剩下的饭菜，擦了擦嘴，跳跃如飞，落到墙头之上。

本来以为自己逃出生天的小花在看到小灰后，惊慌失措，拔腿就跑，可惜为时已晚。

圆月做背景板，小灰狞笑，双爪互相捏了捏，双腿用力，从天而降。

“喵喵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