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

刘永文稍加琢磨片刻，旋即缓缓起身，看向严正松的眼神深处亦闪烁着隐隐的遗憾:“保送书，我或许并不能如你所愿交到那姑娘手中。”

如果他不是来自清华，而是来自龙国的任意一所一本院校，那严正松此前的请求也未必不能如愿。

但若真是那样的话，那刘永文口中所谓的「保送书」自然便没有此前那么重的份量，而且后者恐怕也未必就看得上。

可是……

清华作为龙国顶级高等学府，保送书又岂是严正松仅凭三言两语便能轻易得到的

就算刘永文可以为招揽严正松而稍稍改变些规则，但在本质上却无疑是要以学院的百年清誉为出发点。

而严正松倒也是十分坦然，甚至最后还流露出一抹微笑，似乎眼前老者的拒绝早就在他的意料当中:“刘教授，对你的决定，我表示理解。但我希望你能再答应我一个要求，可以吗？”

“但说无妨。你也说你日后必定会成为我的学生，我对自己的徒弟向来都是有求必应的，除非他违法犯纪。”刘永文大手一挥，豪气十足地说。

“我想请您三年以后给倾月一个面试的机会，企业规划、经济发展方向或者龙国未来潜力产业推测……只要您想得出来，都可以作为考题，但请一定要给那姑娘面试的机会。我可以肯定，三年后的她肯定会让你刮目相看。”

“这……也不是不可以，就当是给我第二个关门弟子的礼物吧！”

刘永文略微沉思，总归是点下脑袋，但旋即又有些疑惑地看向严正松，似乎是对他那股对李倾月的莫名信心表示不解:“三年的时间，你认为那小姑娘能用三年的时间便搞清楚那些瞬息万变的经济问题”

“能。”

严正松笑着做出回答，深邃的目光中更似乎隐隐带有几分自豪:“我在此前便同明总说过，倾月的商业才能比起我，是只强不弱。”

“我很期待。”

“您肯定不会失望。”

灯光的照耀下，老少彼此握手的两道身影，看上去倒也分外和谐。

而远处的秦琴与严青森却是面面相觑。

旋即，又共同流露出欣慰的眼神。

儿子有出息了……

而如今的他们也越来越难以跟上他的脚步。

……

由于「明庭」最近举行学业水平测试的原因，高三的学生们平白得到两天半的小假期。

可明明是补充睡眠最好的时机，可严正松却偏偏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轻手轻脚地准备离开家门。

由于「生理需要」而迷糊起床的秦琴眼看着尚且被灰暗笼罩的天色，当然得问问自己儿子如此反常是要去干什么。

结果一听严正松是要去给李倾月买早餐，立刻就把他拦下:“去外面买的早餐哪里有你妈我自己做的便当有营养等着啊！最多就四五分钟。”

看着自个那迈着轻快步伐走向厨房的母亲。

严正松心里一时间也不知是该喜该悲……

在他的印象里，秦琴就算厨艺尚佳，却从未在清晨掌勺。

原因很简单，她要睡美容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