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苏帧父子四人骑着自行车,一路沉默的回了部队家属院。
进到家里,苏帧的妻子汪云立马就发现了四人的不对劲。
尤其大儿子苏望,身上竟只穿着一件军大衣,露着小腿,光脚穿鞋,脸上肿的根本找不出以往的清秀模样。
汪云一脸心疼的看着苏望,正要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就见丈夫一脸挫败的坐在了椅子上,苏烈、苏北两人红着眼睛在一旁坐下,三人皆是一声不吭。
这时,只见苏望扑通一下,跪在了他们脚边,红肿着脸,对苏帧和汪云说道,“爸妈,对不起!儿子让你们失望了。
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一切都是我自己自作自受,怪不得别人。
以后儿子恐怕没办法给二老尽孝了,你们一定要保重身体。”说完开始对着苏帧、汪云磕头,砰砰几下,额上就出了血。
汪云被苏望的话听迷糊了,再看到他磕头后,她的心里突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汪云看着苏帧,语气颤抖,“老苏,到底怎么了?大过年的别开玩笑。”
苏帧知道这事瞒不住,妻子迟早都会知道,便咬牙将苏望的事情跟妻子说了一遍。
汪云听完,立马就被吓晕过去。
苏帧父子四人手忙脚乱的折腾半天,汪云这才悠悠转醒,接着便开始痛哭起来。
即使心里已经痛苦万千,但碍于在部队家属院,又是新年第一天,她也不敢放声大哭,怕影响到别人。
只能捂着嘴,眼泪横流。
不大的客厅里,苏帧扶着妻子默默流泪,苏烈弟兄俩红着眼睛,看着苏望又气又难过。
苏望则跪在父母脚边,面如死灰。
这时,汪云突然停住哭泣,拉着苏帧的衣袖急急说道,“对,找彭家。
既然是彭家丫头挑唆老大这么干的,凭什么他家女儿什么事儿都没有,咱们儿子却要进笼子吃花生米。”
汪云扯着苏帧的衣袖,一脸的忿忿不平。
苏帧叹气,“没用的,那会儿彭老就已经替他求过情了。
景辰根本不给面子。”
“不行,既然彭霜才是指使者,要么他彭家想办法让老大跟彭霜一样安然无恙。
要么彭霜就和老大一起吃花生米。
凭什么我儿子替她办事,最后我家儿子出了事,他彭家女儿却好好的。”汪云越说越愤怒,扯着苏帧说道,“走,咱们现在就去彭家。
要是他们不想办法让景家放过老大。
咱们就让所有人都知道,彭家女儿是个怎样蛇蝎心肠的女人。
彭家又是怎样昧着良心坐视不管的。”
苏帧有些迟疑,他很清楚,景辰不是一个任人拿捏的人。
汪云催促,“走呀!还犹豫什么呢?咱们先去老宅找二叔,让他帮咱们向景家求求情。然后再去彭家,让他们想办法。”
苏烈、苏北两人也觉得景辰放过苏望的可能性不大。但不试试,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大哥进笼子吃花生米,他们做不到。
苏烈:“爸,我妈说的对,咱们去试试。
只要二爷爷帮咱们向景家求情,咱们再找彭家,让彭老也去求情,至少还有一线生机不是吗?”
“是呀,爸。
咱们走,总要试试不是吗?”苏北急急附和
看着着急、难过的父母、两个弟弟,这一刻苏望终于后悔了。
悔不当初!
“爸妈,弟弟,对不起……”
“哥!”苏烈苏北看着痛哭流涕的苏望,又红了眼眶,兄弟三人抱头痛哭。
苏帧、汪云泪流满面。
随后,苏家五人连夜骑车去了军区大院。
他们先是敲开了苏家老宅大门,让阿姨帮忙叫起了已经睡下的苏家老爷子苏长青。
此时苏子川几人都还没有回来,因此苏长青还不知道景辰小院里发生的事。
看到半夜跑来找他的苏帧一家,他还有些奇怪。
当苏帧将苏望干的事说了一遍,然后乞求苏长青帮忙去景家说情,让景家放过苏望时。
苏长青气的当即就拍了桌子,
“糊涂!
我早就说过,让你们别太放任苏望了,你们就是不听。让他随心所欲的折腾,现在好了,出大事儿了吧?”
汪云一脸痛苦,“二叔,看在都是苏家人的份儿上。
求求您,帮我们向景家说说情。”
“二叔!”苏帧其实是心虚的,毕竟苏望下药的时候可没顾及苏家的几个孩子,
“二叔,对不起!
我知道苏望做出这种事,不该来麻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