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懵了一瞬,刚要问为什么,然后他话还没说出口,自己的腿上被人重重一击。
“啊———!”高远叫的撕心裂肺,面色涨红的吓人,抱着自己的腿在地下嘶吼着。
他的腿骨折了……
球杆下去,骨折都是轻的。
“骆执!你他妈干什么!我好心好意给你来送红酒!”
薄唇微勾,又一击杆子照着高远的腿打去。
“你他妈跟谁他妈的呢?”
门外的陈华一直守着,听着里面传来的痛苦声,他叹了一口气,想着一会要赶快叫120……希望骆执会手下留情。
杆子专挑命处打,高远已经神智不清倒在地上,一口接着一口的鲜血从口里吐出。
骆执胸膛微微起伏,额角处冒着冷汗,将手中的杆子随手扔在地上,他走到桌子前拿起高远带来的红酒。
眸光微沉,平静的擦去脸上被溅上的鲜血,骆执拎着红酒朝着墙壁狠狠一摔。
砰的一声,酒瓶瞬间碎成玻璃碎片,红酒源源流淌在地面,鲜红的液体异常刺眼。
听见这声音的陈华呼吸一紧,已经拿出手机准备叫120。
倾愿的员工在这一刻大气都不敢出,低头干着自己的事,更有甚者带上了耳机,与世隔绝。
酒瓶最尖锐的部分被骆执握在手心,她受的委屈,总要讨回来。
神智不清的高远此时也被这声唤回了意识,拖动着没有知觉的双腿,他边向门口爬起,边喊救命。
一声声宛如被割喉红的绝望。
“救命啊!救命啊!——啊!”
爬的终究是比不过走的,骆执不紧不慢的把他拖回去,看着他对自己的求饶无动于衷。
高远嘶吼着嗓子。“为什么!我哪里惹到你了?”
平静的眸底那掀起波澜,骆执低头看他。“看来高总贵人多忘事。”
说着,衬衫的袖口被他缓缓挽起,露出一节白皙结实的手臂,手里的玻璃碎片在高远眼前一晃,闪过镜子般的清晰,映照着他此刻惨白的脸色,他的瞳孔在下一秒赫然放大。
骆执按住高远的手,手里的玻璃碎片照着他的手心狠狠扎去,不忘来回拧一个圈。
“啊———!”
血液大面积的开始流通,血腥味渲染着办公室,骆执从地上起身,手上沾着大量鲜血。
“高远,许枳愿是我的人,你把她关在杂物间,害她缝了整整十一针。”
“老子从小时候就开始护着的人,让你这么欺负。”
高远惊愕的瞪大双眼,“什么!……”
“我今天只是收回点利息而已,如果许枳愿以后在受伤,她掉一根头发丝,不开心了,我都会算在你身上。”
高远捂着自己的手心,玻璃几乎穿透手,心,面前的男人犹如从地狱里爬上来的魔鬼。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会再有下一次…。”
说完,高远的意识彻底涣散疼的昏厥过去。
骆执跨过他的身体,大步走向门口拽开办公室的门。
陈华正靠在门上,一个不稳险些摔倒。
看见骆执手沾鲜血,衬衫上大面积的红手印时,不难想象刚才的高远在如何的垂死挣扎。
顾及外面还有员工在,陈华赶快把他推回去,不忘关上门。
拿起一旁的毛巾,骆执平静的擦去手上的血迹,语气清冷。“陈华,叫救护车。”
陈华虽然知道会是什么场面,可看着奄奄一息的高远时,还是忍不住叹吁。
啧啧的感叹到,惹着不好惹许枳愿……
高远最后是在荒郊野外被120拉走的,发现时,惨到不忍直视。
一夜之间,京城的合种新闻八卦满天飞,纷纷猜测高远是被谁给谋害的。
许枳愿在电视上看到这个报道的时候,惊讶的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一声急促的手机铃声拽回她的意识。
接通电话,她的注意力还没从电视上离开。
骆执喝了酒,声音里透着醉意。“许枳愿。”
他轻声喊她的名字带着黑夜中的蛊惑。
许枳愿呼吸一滞,攥紧身侧的手心。
一旁的陈华按住他躁动的手,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手机。
“枳愿拜托你来一趟妩媚酒吧,小执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