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枳愿不屑的勾唇冷笑,“你当我三岁小孩呢?”
他挑眉不说话,黑眸透着一丝丝的轻蔑,仿佛在说她肯定不敢吃。
许枳愿握紧手心,深呼了一口气,她猛地抬起手心,两颗药片,一口闷了下去,杯子里的水见了底。
药片划过喉咙没什么,受不了的是药片回味在嘴里的那丝要命的苦味,许枳愿痛苦的小脸拧成一团。
骆执从身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棒棒糖,糖纸早已被他剥开。“草莓味的。”
她没跟他客气,颤着手抢过糖果,快速的放进了嘴里。
骆执笑着,目光狡诈。“三岁小孩。”
“…”
许枳愿咬碎了棒棒糖,撇了撇嘴。“我要是知道这是抗抑郁的药物,还跟你打什么赌?”
听到抑郁两个字,他笑着的嘴角顷刻间敛了下来,骆执面部僵硬,低着头。“陈华做了饭,在这吃完在走。”
许枳愿摆着手。“我没有这个点吃饭的习惯,很晚了,我不打扰了。”
她拿好自己的东西就要走,骆执对她这执拗的性子一点办法都没有。“行,我送你。”
许枳愿冷着张脸。“骆执,我就住在你对面。”
“…”
跟陈华道别后,她便一个人回了家,路灯随着风雨摇晃着,暖黄的灯线下照出她的影子,然而,她并没有注意到一直跟在身后的骆执。
仰头看着二十层的楼层,亲眼目睹着她上楼到进门后骆执才转身离开。
大雨磅礴,陆沉打着黑伞到骆执家楼下已经是凌晨两点半,出乎他的意料,他在等着自己,蹲在路边抽着烟,穿着一件黑色冲锋衣,头发已经被雨水打湿。
“怎么在这。”陆沉把伞移到他头上,为他挡着雨水,冷着出声道。
烦躁的把他的伞从头上打走,砰的一声,伞被他一掌掀翻,他有些被陆沉逼急了。“现在呢,你打算跟我说实话了吗?”
大雨尽数拍打在两人身上,陆沉握紧身侧的拳头,笑声刺耳,贯穿着骆执的某一根神经。
“如你所见。”
陆沉耐心的跟他解释,脸上却是异常的冰冷。“如你所见,媒体说的都是真的,这些都是我的真实想法,消息是我故意找人放给媒体的。”
这样的陆沉让骆执觉得恍惚。
以前,街边的邻居对他跟陆沉的评价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他混吃等死,不好好学习,而陆沉,为人谦和,待人友善,学习成绩优异,骆执愿意跟他当这个兄弟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跟从前的自己很像,每次看到他认真学习的时候,骆执总会想起以前的自己。
现在,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披在羊皮下面的是狼的内心,骆执收紧拳头,手臂上暴起骇人的青筋,天上电闪雷鸣,狂风呼啸,骆执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扬起拳头,照着他的脸就是一拳。
“你他妈干的叫人事吗!”
“她是你的妹妹!你是她哥!”
陆沉没反抗,硬生生挨下了这一拳,原本整洁的西装瞬间变的狼狈不堪,他倒在了地上,外套上,裤脚沾满泥点,陆沉缓缓抬起手擦去嘴角的血迹,一副云淡风清的模样,他在笑。
“早就已经不是了,桃雅已经跟我爸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