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给她开了药,等下人煎好后,她偷偷倒掉了,就怕自己好的太快,请不来顾修文。
最后,顾辞开了几贴药,然后看着林朵朵和温子桑,“我看你们日子过得挺舒坦的,新衣裳置办了一套又一套,首饰也买了一堆,那欠我们顾家的钱,是不是该还了?”
林朵朵和温子桑一起愣住了,都惨白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顾辞,尤其是温子桑,咬了咬唇,又看向顾白,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
这个贱人!自己家里绫罗绸缎就没断过,宫里还刚刚送了一堆赏赐过去,现在居然还要她们还钱,她还是人吗?
顾白诧异的问道:“姐,什么钱啊?是她们问我们家借来给温夫人看病的吗?”
留在宅子里的赵管家立刻从怀里拿了一本账本出来,恭敬地对顾辞道:“大小姐,这是这两年温夫人母女俩问我们将军府拿的所有银钱记录。”
赵管家翻到最后一页,并说;“一共是白银三千两。”
这下,不止是顾白,顾修文都诧异了。
温子桑第一个不相信,她反驳道:“怎么可能那么多?你不是记错了吧?”
该死的,肯定是故意写多了,想讹她们母女的钱呢!
赵管家立刻严肃的表明自己的清白,“温姑娘,话可不能乱说,这账本,你可以自己看。
每一笔账,记账的时候,你们母女可都是在场的,你们一问我拿钱,我就记下来,每一笔可都有你们两个的手指印呢!”
还好当初小姐说了要让她俩按拇指印,不然他真的是要被冤死了!
温子桑接过账本,随意翻看了几下,脸色蓦地变了,她把账本还给赵管家,小声嘀咕道:“京城什么东西都贵,我们明明没花什么……”
顾修文一脸严肃的看着林朵朵,“弟妹,当初温兄弟的抚恤金,我已经帮你拿回来了,身为温兄弟的老大,我又私自往里添了一些,
按理说,已经够你们母女俩用十多年了,不知你是如何在两年之内,花光了六百多两,又问将军府要了三千两的呢?”
林朵朵这时又咳咳的咳嗽起来,然后虚弱道:“都怪我,身子不争气,自从如斌走后,我伤心过度,就经常要喝药,都是我连累了子桑啊……”
温子桑立刻泪眼朦胧,“娘,我不许你这么说!我只有你这一个亲人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
顾辞拿起账本,随意翻了一页,冷漠的声音打断了这对母女的哭戏,“永兴三十年夏,六月初五,温夫人林氏从将军府赵管家处借走银两五百两,
同年六月十二,温夫人林氏从将军府赵管家处再借白银一百五十两。”
顾辞勾唇一笑,看向林朵朵,“怎么?去年夏天,你得了什么病啊?不到十天,花了六百五十两。”
赵管家赶忙答道,“回大小姐的话,去年那个时候,温夫人并没有生病,那些银钱,都是用来给温夫人和温小姐购买新布匹做新衣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