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南瑜刚从手术室里出来,便撞见一个家暴现场。
此时,打女人的那个男人已经被人拉开了,而被打的那个女人刚好是南瑜做手术的家属。
南瑜看了一眼脸上带着泪痕的女人,皱眉问一旁的江昭,“这是怎么了?”
江昭:“这不是明摆着的,男人犯浑打女人。”
江昭说着下巴抬了抬,指着那个人道:“这男人是这女人的老公,来了之后从女人口中知道最开始的手术方案,一听到如果想要同时保住两个人的性命的话,儿子很有可能瘫痪,就生气了动手了。”
一旁的另一个护士道:“幸亏南医生刚刚想到了既能保住两个人的命,又能不让儿子瘫痪的手术方案,要不然啊,这男人就没完了,但是为什么还要打?难道女人没告诉他南医生两个都能救。”
江昭:“说了,但是这男人觉得咱们没有选择那个对儿子来说最有利的方案,就还是有可能让儿子瘫痪,认为在拿他儿子冒险,对儿子来说不是万无一失就不行。”
和南瑜一起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医生闻言都惊呆了,“这是什么父亲啊,他这意思是想让我们选择移除女儿,不顾女儿的死活,宁可让女儿没命,也不能让儿子承受一分瘫痪的风险是吗?”
刚刚他们做的那场手术,是一个十岁的小女孩和六岁的男孩因为车祸被同时一根钢筋穿在一起,要是想给两人做手术,只能将其中一个人从钢筋上移除下来。
如果先移除男孩,因为其脊柱受伤,极有可能造成瘫痪,但是如果先移除女孩,她的伤势较严重,但很大可能会没命。
“儿子就算瘫痪了,至少还有命在,但女儿可就直接是没命了。儿子的命是命,难道女儿的命不是命吗?”
江昭:“重男轻女,你没听女人的意思,这男人对儿子寄予厚望,将来要继承家产的,他是不可能把家产交到一个有问题的儿子手里。”
江昭话音刚落,那个已经调整好情绪的何云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手术室里出来的南瑜,赶忙问道:“南医生,我女儿和儿子怎么样了?”
南瑜:“已经都救过来了。”
杨建新:“你就是那个采用冒险手术计划的那个女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南瑜闻言冷眼看着那个指着她发问的男人,“你谁?”
杨建新看着南瑜的脸色,这医生居然这么狂,他不都已经说了那是他儿子,“我告诉你我是谁?”
“我是做这场手术的人的父亲。”
南瑜闻言轻嗤一声,“父亲?”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儿来的地痞流氓呢,来了不先关心儿子女儿的情况,先打孩子的母亲,牺牲女儿救儿子,你算什么父亲?”
杨建新闻言怒道:“你算什么东西,你管得着吗?你是为我儿子做手术的人是吗?”
“居然这么年轻,我告诉你,我要去告你,告你没有尊重家属的意见。”
江昭闻言皱眉道:“您太太可是签了手术同意书的。”
杨建新:“那肯定是这女人误导的。”
江昭闻言气急,“你......”
居然还有这种人,对于救了人的医生不表示感谢也就算了,居然还指责医生,难道保住女儿的命就不行是吗?
有多少人出天价求着玉水南做手术,都不一定有机会。
何云赶忙拉住丈夫,劝道:“孩子没事就好了,如今医生不仅没让儿子有事,还同时保住了两个人的命,你就别再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