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之前没见你对我这个白水使有一点儿愧疚,还派人到处追杀我?”
席墨泽有些不自然地扭过头,“你看错了!”
南瑜:“哦,是吗?我虽然有些醉意,但是可不瞎,还是能看出来你心虚的。”
席墨泽原本想着她心情不好陪着她,怎么如今被她咄咄逼问了?
“我害怕,万一你家里知道我当初那么对你,那我和暗盟就完了。”
南瑜:“嘁,慕璟渊那家伙找暗盟的麻烦找了那么多年,也没在你手底下讨到什么好。”
席墨泽盯着她问道:“你知不知道当年慕璟渊为什么突然对暗盟动手?”
“不知道,为什么?”南瑜脸上带着几分醉意,微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带着几分迷离。
席墨泽伸手将她的头发理好,“没什么。”
她不知道也好。
南瑜忽地凑近他,“席墨泽,你如今这样,让我不禁怀疑你有什么企图?难不成你是想利用我对付慕璟渊?”
席墨泽看着距离自己咫尺之近的人,唇红齿白,媚眼如丝,好像如酒精一般有着让人沉醉的能力,“或许有这个可能,他不是惹你了吗?我们合作,就像当初你在南城找上我一样,合作找他算账。”
南瑜:“那你可找错人了,你找我还不如去找慕璟洌或者郁璟澈,我这么一个常年不在他身边的妹妹,有什么利用价值呢,慕璟渊对我可是最狠的,可以用无情了。”
席墨泽闻言拉住她,“你喝醉了,别说胡话。”
“是胡话吗?他们对我下药,他们居然想要这种方式把我送走,还不算无情吗?”
南瑜越想越气,直接踢倒了几瓶酒,看来找时间她还得再去一趟慕璟渊的酒窖。
席墨泽:“阿瑜,有的时候他们或许用错了方式,但他们对你终究不是无情的。”
“有的人做的事,可能违背你的意思,但是他们始终是把你视若珍宝,而不是瓷娃娃,他们是想保护你,而不是将你束之高阁。”
南瑜闻言扭头盯着他,“席墨泽,你为什么会帮慕璟渊说话,你不是该恨他吗?”
“你说我究竟是该信你这话,还是不该信?”
席墨泽直视着她,“我相信你自己有判断。”
南瑜这个人,若是受伤了,总是会像一只刺猬一样,拒绝所有的好意,排斥所有的人。
他希望她不要对家人失望,他想让她知道,这个世界,总有很多人在爱她。
当然,其中也包括他,但他却不能让她知道,他不敢。
若是以后有可能他无法再保护她,她也始终能有所依。
南瑜忽然笑了,在这个世界上,她不该相信却又不愿意不相信的人,只有南宫清,如今又多了一个人。
她生气归生气,但慕璟渊对她究竟如何,她很清楚,但是她很意外席墨泽会这样说,毕竟慕璟渊对他可从未手下留情过。
若是换成旁人,是该怀疑他别有用心,但眼前的人,他眼中的真挚与赤诚,让人很难不相信。
南瑜望向江面,看到不远处有有一个小女孩,一手被妈妈牵着,另一只手拿着仙女棒,和一旁两手都拿着仙女棒的爸爸嬉笑,不时地传来欢声笑语。
曾几何时,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年纪,她也有这样美好的时光。
如今,她的年纪早就已经不合时宜,而南宫清和慕修和也不会再陪她来了。
席墨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忽然想到了什么,拿出了手机。
“砰!”
“砰!”
南瑜愣神之际,忽然听到几个声响,接着几朵绚烂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
“哇,爸爸妈妈,你看,那边有好大的烟花。”
然后他看到席墨泽拿着几个仙女棒递给她,“呐。”
南瑜没有伸手接过,冷声道:“席墨泽,你几岁了?居然玩小孩子喜欢的东西?”
席墨泽挑眉,“谁说这是小孩子才能喜欢的?你难道不喜欢?”
南瑜直接否决,“你哪里看出我喜欢了?”
“哦,那我估计是刚刚看错了,以为你盯着那小女孩看是想要这个。”席墨泽非常可惜地看了眼手里的东西,“太可惜了!你居然不喜欢这么好看的东西。”
南瑜:“你喜欢你就多玩会儿。”
席墨泽看了眼那边笑得欢快的小女孩,叹了口气,“我自己玩太没意思了。”
他将东西递到南瑜面前,“我刚刚既陪你喝酒,又给你调酒的,现在轮到你陪我了。”
南瑜:“那是你自己愿意的,我可没逼你。”
席墨泽听完直接腾出一只手拉起她,“那我逼你。”
说完,又点燃了几束仙女棒塞在她手里,“你看天上这周围的人都被天上的那些烟花吸引了去,你自己 坐在这太扫兴了,还不如陪我一起。”
南瑜看着一次性点燃好几根的席墨泽,“就你这浪费的样子,不出几分钟就没了。”
正低着头点东西的席墨泽闻言道:“浪费什么?你想要就会一直有。”
南瑜拿着仙女棒,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他站在绚烂的烟花下,手持着烟花。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深邃的眼睛如星辰一般带着光亮,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无论是天上灿烂夺目的烟花,还是他手里迷人耀眼的火花,此刻似乎都称了他的陪衬,都没有他夺目。
........
在江水对面放了许久的烟花的金火扭了扭一直拿着打火机的手,对金木问道:“大哥,我们得放到什么时候啊?”
金木:“不知道,少爷没指示,就得一直放。”
金木说完又让几个人继续给席墨泽送仙女棒。
金火:“........”
“我觉得,老大这架势是想让全帝都的人都惊得睡不着觉。”..........
钱竹月急急地找到慕诗瑀,“诗瑀,你帮帮我行吗?你一定要帮帮我。”
慕诗瑀看着快哭了的钱竹月,伸手扶着她,“你先坐,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钱竹月被慕诗瑀安抚了下来,把事情都跟她讲了,当然在她的说辞里,南瑜是加害者,她是受害者。
她握紧拳头,“都怪那个南瑜,她污蔑我,还公然让她的舅舅掏钱贿赂校长,把我开除。”
慕诗瑀掩下眼底的几分情绪,倒没想到南瑜居然真的躲过了这一劫。
钱竹月:“诗瑀,你一定要帮我,我今天被帝都学院开除了,我爸会把我打死的,现在网上对我是一片骂声,我想要让我爸把我安排进南宫学院,可是却进不去。”
“诗瑀,你帮帮我可以吗?我不能没有学上啊。”
她被帝都学院开除以后,她妈便说大不了让她爸把她送进南宫学院,反正当初夏舒云出事之后就是钱家帮忙的。
可是不知怎么的,她爸去找南宫鸿都没有用,无论掏多少钱,对方都说没有办法。
她好不容易进了帝都学院,肯定不想再去一个比它差的学校,放眼全国,也只有南宫学院了。
如今很多人都嘲笑她,说她仗着家世耀武扬威,如今还不是被开除了。
她走投无路了,便想着来找慕诗瑀。
慕诗瑀闻言没想到钱竹月如今什么都没做成,还被学校开除,连南宫学院都进不了。
她拿着几张纸给钱竹月擦了擦,温声道:“竹月,你也别着急,我也很想帮你,今天你和妙璇出事之后,我就了解了一下情况,也找干妈问了问情况。”
慕诗瑀说着为难道:“但是很抱歉,我可能帮不了,你可能也知道,干妈和南瑜的母亲李文静算是远房表亲,关系又好,即使她知道这件事的错在谁,她也得看在李文静的面子上帮南瑜。”
“我今天替你和妙璇向干妈求了情,本来干妈都已经松口,想着你已经被帝都学院开除了,来南宫学院也没什么问题,但是就是那个南瑜......”
慕诗瑀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是钱竹月已经明白了,一下子将所有的错怪在了南瑜身上,眼底带着愤恨,“又是南瑜......”
如果不是南瑜,她也不会被人嘲笑,被人开除,如今想要通过家里的关系进南宫学院也不行,“南瑜,你给我等着,我好过不了,我也决不让你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