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夜嗤道:“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知不知道,别人请我们去我们都不去的,你这待遇可是绝无仅有的。”
“我真是谢谢你们。”南瑜无语地看着面前的几个人,摆明了就是替慕璟渊看着她的,“你们没事赶紧走吧,我要睡觉了。”
白夜枫:“你脚不疼了?能睡得着吗?”
南瑜:“我就是扭了一下,又不是动了什么大手术,怎么睡不着,你能不能盼我点儿好?”
郁璟辰点点头,“也是,你昨天都闹着要出去了,肯定是已经不疼了。”
南瑜:“所以我能出去了吗?”
几人齐声道:“不能。”
南瑜:“........”
南宫夜:“你再休养两天吧,你们学校那里也还有几天就要放假了,身体要紧。”
南瑜:“我已经没事了。”
南宫夜:“你说了没用,和我们说也没用,你大哥说你如果执意出去,他不介意让你妈来看看你。”
南瑜:“........”
早知道那天就不让慕璟渊他们送她来医院了,她知道慕璟渊肯定是觉得她在打完药之后太虚弱,非要关着她。
南瑜:“那你们慢走,不送。”
南宫夜:“哎,你个小没良心的,居然赶我们走。”
“你看看你们来是干嘛的?”南瑜说着指着白夜枫道:“他坐下没多大一会儿,已经接了四五个电话了。”
然后指着郁璟辰道:“他坐在那开电话会议。”
南瑜说着看向南宫夜,“你挺好,没事干,就吃着东西盯着我,你们还不如让我一个人在这儿睡觉呢。”
“你们赶紧走吧,我绝对不走,行吗?”
她不知道怎么了,自从挂了乌烟的电话,一直想着她刚刚说过的话,难道三年前她约他那一次,他去了?
南宫夜看了眼时间也不早了,“那也行,我们先走了,你早点儿休息。”
南瑜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这一句话的意思翻译过来就是继续在这儿待着,几人还没走出去,门便从外推开了,看到郁璟行,郁璟辰道:“哥,你来得不巧,阿瑜要睡觉了。”
郁璟行:“哟,那还真是不巧。”
南瑜听到郁璟行的声音,“怎么不巧,我现在又不困了。”
白夜枫扭头瞪着她道:“阿瑜,你什么意思?区别对待?”
南瑜:“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当然要区别对待了。”
“.............”
南宫夜:“行,璟行,看着她,她要是让你带她出去,无论是什么招数,都千万别答应。”
白夜枫:“小心点儿,那丫头精着呢。”
南瑜:“..........”
.........
郁璟行看着病床上的南瑜,“你把我留下有什么事?”
南瑜:“你和席墨泽是什么关系?”
郁璟行闻言微愣,随即轻笑了一声,“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他看了一眼门外,这丫头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南瑜一直盯着郁璟行,虽然那刻表情变化很短,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或者,我该换个问法,他和陆家是什么关系?”
这下郁璟行坚持不下去了,因为他知道南瑜已经笃定了,再狡辩没有意义,“你是怎么发现的?”
南瑜:“这你有可能就要怪席墨泽了,他出卖的你。”
郁璟行闻言把远在L洲的席墨泽浑身上下问候了个遍,他早就提醒过他南瑜不是一般的女孩儿可比的,南宫懿亲自教养的可不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花瓶,结果他倒好,还是依旧没有任何一点儿防备,让她发现了端倪。
“可是你怎么就确定我和他一定有关系的?”
南瑜看他是不打算直接承认了,也懒得和他周旋,“你和他有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外婆应该会比我更好奇。”
她原先只是不确定,但是如今看到郁璟行的反应后便更加确定了。
之前她让人查钱竹月那件事以后,究竟是谁在调查她和席洲崇被下药的事,但是却始终没有结果,彼岸阁和五色曼陀那里都找不到确切的线索,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彼岸阁内部的人,但是确定不了。
之后是在雾山,她从席墨泽口中得知他居然知道慕璟渊删除她记忆的事,这件事连南宫清和慕修和都未必知道,他居然知道,这让她不得不怀疑。
而且最重要的是,慕璟渊掌握的催眠术属于南宫家的机密,只有家族内部的人知道,而席墨泽对于这件事包括对于她会催眠术的反应都太过平淡。
这让她直接便联想到了之前在南城调查她与席洲崇被下药一事的人,南宫懿把那件事瞒了下来,想要查清那件事,估计也只有通过彼岸阁了。
南宫夜没有去查,南宫清和慕修和有南宫懿的安抚,也没有再去查,就算他们再怎么不安心,慕修和已经亲自问过她,更不可能再私下去调查。
她就实在想不通会是谁,直到慕璟洌告诉她席墨泽在那天晚上打慕璟渊的事,连慕璟洌和慕璟渊都不知道席墨泽为何无缘无故打人,但是据尹风说,当时席墨泽说了一句,“她是你妹妹,你居然敢这么对她。”
所以她能猜到了他是因为慕璟渊给她下药的事,毕竟当时只有席墨泽知道她对这件事有些耿耿于怀,其他人她未曾说过。
这也同时表明席墨泽知道了那件事,并且是通过调查那件事的人知道的,毕竟调查到的人只有那么一个。
席墨泽能够清楚地知道这两件事,那就证明在他们家内部,肯定有一个和他有联系的人,否则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多事情。
至于这个人是谁,自然要好好想一想了。
郁璟行:“阿瑜,你这是要威胁我?我做事一般挺隐秘的,这次也是因为爷爷生病才回来的,你大哥估计都没有发现我和他之间有什么联系,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就连和席墨泽的联系都是通过线上,他们都没怎么见过,难不成是因为她在席墨泽那里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