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如今,她不会管他的事,而他也不会随时将她的情况汇报给南炳松。
席墨泽当时看着眼前的女孩,知道自己当下最正确的选择便是置之不理。
按理来说,他的职责只是护她安然无恙,不受外人伤害便好。
其他的管得再多,只是给自己找麻烦,而且他若管了,她指不定会把他的事情捅出去,然后趁机将他赶走。
可当时的他不知为何,却不想去那样做,“我身为你的保镖,保护你是我的职责,我看见了如何不管,你若出事了,我没好处。”
他向来不是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的人,但是他却找了。
或许是看着当时倔强、清冷的南瑜,仿佛随时要破掉的感觉,但是她依然撑着那冰冷坚硬的躯壳,尽管内里已经快要碎成渣子。
他似乎还看到了自己的一丝影子,说起来,两个人也有些相似,都把许多事情看作交易,他救了她,所以她选择他,她不管他的事,以此来交换他不管他的事。
他知道他不该任由自己靠近她,但她看见她那样子时,当时的席墨泽不得不承认,他有些不忍,生出了从未有过的恻隐之心。
他不忍看见曾经在他记忆里一直明媚如阳光的女孩子会变成那样,所以他不顾一切,选择了她。
他强硬地给她包扎好。
南瑜没有挣扎,只是问道,“你确定你要多管闲事?”
那时的南瑜眼中泛着冷意,话中带着威胁之意,尽管他不害怕,但还是不禁为之一振,他笑道:“你想要威胁我,是不是得看我手中有没有威胁你的筹码,我想你应该不希望别人知道你做了什么?而且如果把我卖了,你估计再也找不到一个像我这样的保镖。”
他看了眼时间,心想这女孩是真的聪明,他平常外出时回来都是在两个小时左右,唯独今天因故提前了一个小时,恰好撞见了她自残。
如果他在,她应该不会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来发泄,怪不得他找不出她前几天身上总是莫名受伤的原因,只以为她是又和别人打架时受伤了。
对面的女孩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凉薄,“你觉得我会受你威胁?你可以现在就给南家打电话,告诉他们我刚做了什么,是告诉他们我摔了多少钱的东西,还是告诉他们我伤了自己?”
南瑜说着倾身向前,脸上没有丝毫畏惧,散漫地冲他举了举受伤的手,道:“你觉得他们会给你多少奖赏?我若是把你卖了,你觉得你那个奖赏能不能换你不被赶走?”
“我找不到称心的保镖,我可以不要,谁又能拿我怎样,倒是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和我抗衡。”
那时的席墨泽第一次真的意识到眼前的女孩不简单,不是因为被她威胁了。
他比她年长几岁,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过,九死一生过,却忽然镇不住一个小丫头,她说得有理有据,根本就不怕,“你这么聪明,不如我们谈个交易如何?”
“我不出卖你,你也不出卖我,你想做什么,我管不着,但是若你想要发泄,我给你找其他方法,若你还是想以自残的形式来发泄,只要你开心,我陪你!毕竟这个饭碗还得保住,若有朝一日你自残被发现,我还得被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