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武功再高如他，身上多多少少还是难免受了些伤。

此刻看着恭敬跪在自己面前的周寒山，想起昨晚的那些黑衣人，萧晟瑾恨不得立即让人把对方拉下去砍了。

可是不能。

若是周恒行刺他的事情败露出去，对周轩没有任何的好处。

“臣不知。”

周寒山低眉顺眼，恭敬地答道。

“周大人可知是谁行刺与朕？”萧晟瑾再次出声。

“臣不知。”

周寒山再次恭敬回答。

“呵呵呵”

一阵冷笑从萧晟瑾口中发出。

直让周寒山心中发紧，不停地在心中思考着，陛下为何会有此一问。

“周大人不知朕现在就告诉你，正是你那位好儿子干的！”

萧晟瑾嗓音越发的严厉起来，吓得周寒山噗通一声直接匍匐在地上，浑身止不住颤抖哆嗦。

“陛下，这，这怎么可能……”

“犬子他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他也万万不敢行刺陛下呀！”

周寒山匍匐在地上，胆战心惊的道。

心中却在想着，周轩断然做不出行刺之事。

如今也就只有周恒那个逆子……

想到某种可能，周寒山面上血色尽失。

“看到周大人是想到了什么？”

就在周寒山胆战心惊地想着的时候，萧晟瑾冷彻冰寒的嗓音悠悠从周寒山的头顶响起。

“陛下，陛下，这……”

周寒山哆嗦着不知要如何来回答这个问题。

“周大人你来说说行刺是个什么罪名？”

“你周家的九族可够朕砍的？”

越是害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萧晟瑾直接让人拿来一张供词来，上面记录着周恒是如何安排人来刺杀周轩，又是如何错把萧晟瑾给当成周轩置于死地的经过，末尾还有周恒那醒目的手印。

看到这些的周寒山，差点原地吓死，可是为官多年培养出来的强自镇定告诉着他，此刻的他不能慌不能乱。

既然陛下选择私下里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那么就还有生还的余地。

周寒山脑子在飞快地运转着，很快就想到了某种可能来。

“陛下，臣该死，臣死罪，都是臣教子无方，还请陛下治臣死罪！”

周寒山认罪态度良好。

“死罪，你们周家九族都该是死罪！”

萧晟瑾突然拔高声音。

周寒山匍匐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此刻他说什么都是错。

“周大人还真是让朕刮目相看，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周大人这两个儿子的差距可真不是一般的大！”

“你以为朕不敢诛你九族？

朕不过是看在周轩的份上才没有治罪周家。

要想朕绕过你们周家，这还需得看周大人如何取舍。”

萧晟瑾直接把选择权交给了周寒山，周家九族的生死全都在周寒山的一念之间。

周寒山只要不傻，他都知道应该怎么来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