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要知道底层人民的苦就行了。我们呢也就跟他们差不多了。我相比于那些毫无反抗之力的普通百姓来说，我们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威胁。”

里昂点了点头，然后也端起了咖啡杯，小喝了一口。

“所以我们才选择放弃相当一部分权利进行让步来稳定你们。我也知道，主要稳定的其实就是你们这群高层，至于底层的舰娘，根本就不用担心。”

浙海看了一眼那有些油腻腻的奶油蛋糕之后把它稍微推远了一点。双手抱胸说道。

“是的。对于那些舰娘来说，人类肯定就是他们一生中的全部。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所造成的必然结果。这些在私底下的交易，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你们应该自己清楚的。”

“既然你们自己都清楚你们自己所犯下的一切罪行，给一些政治权利，又能弥补些什么呢？底层人民就搞得好像有话语权似的。哪里有压迫，哪里有反抗？此刻已经到了我们忍耐的极限了，我们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整个种族。”

“同时你要明白，我们之所以还没彻底撕破脸皮，就是因为我们无法代表整个种族。至少整个种族目前的主要意向还是保护人类。”

里昂点了点头，将咖啡杯放了下来，拿过了那份文件。打开从中抽了出来说道。

“可是我们已经开始把你们当成人对待了。你们可以参与到联邦政府的日常事务当中了，因为你已经获得了政治权利，并且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按照你的话来说，我们之间的对立关系会继续加深下去，而不会得到缓解。我不理解。明明我们并没有对你们做出如何过分的事情，至少在明面上没有。”

浙海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

“我真不知道你们家族是如何培养你的。你应该早就看出来的。人类目前社会普遍是对于舰娘是感激态度。但是你有没有发现现在越来越多的人感觉见娘为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本应如此。”

“如果我们是人的话，你应该知道。我们不应该这样无私的奉献。我们不是什么大圣人，更不是机器，工具，牛马。”

里昂推了一下眼镜之后，用手指摩挲着下巴说道。

“你的意思是你们需要得到补偿？那你们需要什么呢？钱全现在能给的已经基本上都可以给到你们了。你们还需要什么？”

浙海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然后看了一眼站在楼梯口的天鹰。

“你知道为什么要提督吗？就知道为什么？现在有那么多选择当自由舰娘吗？”

天鹰侧过了脑袋安静的听着。

“因为你们并不是一个傻子，你们打算用最昂贵但也是最廉价的东西。来尽可能的约束住更多的舰娘。那就是提督。既然联邦政府给了我们政治权利，那么我要求提都实行一夫一妻制。这是写进法律里面的。”

“但我想应该不会通过的。会这样子的话，很容易造成内部的内讧的。这个你应该明白的更深刻。很多提督都取了不止一个。无论是舰娘还是提都，联邦政府，舰娘联盟都默许了。”

浙海用手指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之后继续开口说道。

“所以我才说你们打算使用最昂贵也是最廉价的东西。你上过前线吗？在军舰里指挥着舰队与深海近距离的搏杀，你有过吗？我想很多人都没有过，就算有过，也只是在平时。绝对安全的情况下。”

“在绝大部分情况下都是见娘为了提度而牺牲，因为那昂贵的爱情足以让他们失去生命。那就是廉价的，因为提督根本没办法做出任何补偿。没有人会去纪念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里昂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浙海将那杯咖啡喝干净了之后，缓缓的站了起来。

“我们是军人，天生的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不应该在你们加入感情的。如果以军队的方式来管理舰娘和提督的话，也许会更好一些。”

“将军。我相信你是一个有良心的人。常识之所以是常是因为这是普遍的认识。打破常识是需要非常大的勇气和毅力。我们并不是要人类灭亡，而是要建立一个更加平等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