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郑佳欣看看她、再看看另外几人、再看看画棠……
猛地一拍额头,大呼上当。
季悠笑得前仰后合、熊庆杰笑得直拍大腿、季铭的唇角弯了许多。
唯有画棠,抱歉地看了郑佳欣一眼。
没等郑佳欣对这一眼做出什么反应,熊庆杰拍着大腿、就迫不及待地追问:“那我呢?你要怎么问我?”
画棠:“……你是个很重情义的人,也很有担当。
如果是你自己犯的事,不用问、可能连抓捕都不需要,你就会自己送上门来,而且会竹筒倒豆子。
相反,如果是你的兄弟出了事,你会非常不合作,而且打死不松口,甚至还有可能会为其顶罪。”
听得熊庆杰连连点头,再追问:“所以你要怎么让我开口?”
“简单,”
画棠慢条斯理地再喝了两口汤后,才继续道:“什么也不问。就和你聊家常。
聊父母之恩、手足之情、朋友之谊。聊我和朋友们在一起互相讲义气、或者被出卖的事情。
引起你的共鸣,你会很喜欢这种话题,会忍不住和我一起聊起来。
聊着聊着,该说的、不该说的,你就都会撂了。”
熊庆杰:“……”
他想反驳,可是仔细想想,还真的是这样没错。
于是,一双豹眼就瞪向了季铭和季悠,愤愤着道:“从小到大,我为你俩可背了不少的黑锅!”
“那你最后也没扛住!”季悠回瞪。
熊庆杰:“那……那我不是、不是我娘她哭嘛。
还有季铭他爹。他爹最坏了!
他爹也不打我、也不骂我,就和我聊天,聊他和兄弟们之间的事,聊他也曾帮兄弟们背锅时的样子、和心情……
我、我就、就没忍住嘛……”
季铭:“……讲真,我也扛不住。我情愿他打我一顿,可他有时候打,有时候就聊……”
季铭真的不怕打,在被打疲了之后,他就只会本能地肌肉僵硬做抵抗,但内心是不怕的。
越打越犟、越打越叛逆。
可他爹改了。小错就揍他、大错就和他聊天。
听着他爹语重心长、推心置腹的话语,他就服软了,半点儿反抗的心思也没有了。
想到这儿,季铭也问向了画棠:“那么我呢?你对付我的招式又是什么?”
季铭觉得,想审自己,会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自己有头脑、有智慧、有理性、有概念,他要不说、没人能问得出真相。
然而,他没有听到回答,只看到画棠悠悠儿地、瞥了他一眼。
季铭:“……”
什么不容易,狗屁的不容易!
头次他和画棠相遇,画棠只一招就让他交代出了、当时打死都想隐瞒的身份!
想到那次……季铭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额角。
一旁的季悠,将这两人的小动作看在了眼里,手中的折扇就轻轻地摇了摇。
他不用猜也知道:季铭冤案的被洗白,肯定就是没扛住画棠问话的原因。
不过,他不信画棠真的有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