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把小家伙给洗醒了,“吭哧、哼唧、咿咿唔唔”的,看起来还挺高兴。
第二天,身心俱疲的画棠终于缓过了劲儿来,见大家仍旧睡着,就在照顾完小老虎后,将其系好背在背上,打马再去了义庄。
去时给守庄老人带去了被褥、衣衫等生活用物什,悄悄放在义庄门口,就上了山。
这次要验的、是第二位被害女性的骸骨。
不过验完后看看才到晌午,就去河边清理干净自己,再坐在树荫下,一边喂小老虎、一边用干粮喂自己。
吃完后,小老虎排便完睡觉,画棠则继续去刨土,验第三位被害女性的骸骨。
到太阳偏西的时候,她已经验完了第四位的。
正在往墓坑里填土的时候,季铭来了。
于是一起帮忙填。
忙完了,俩人一块儿回去了州城里的客栈。
没有什么言语交流,合作却很默契顺畅。
回去后见那四人还在睡着,俩人草草吃过、洗漱过,也各自睡下。
睡醒了,俩人继续上山刨坟、验尸。
不过这次只有一具骸骨要验,所以验完后的时间还挺早。
画棠就和季铭俩人去河里捉了条鱼、带回客栈让厨师清蒸。
中午,几人终于全都醒了。
个个儿的、睡的眼皮子都有些浮肿了。
吃饭时,楚秋月对那道清蒸鱼、情有独衷。
画棠也没好意思告诉她:那鱼是从那条小河里捉来的。
其实画棠在捉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因为她自己并不忌讳这个。
等这会子看到楚秋月吃得津津有味儿的时候,才想起来似乎不太合适……
索性不提醒。
免得听说是“阴鱼”,个个儿地都吐了咋办?
所以生命的本身,本来没有任何的特别。之后的一切都是大环境给附加的。
吃过饭,几人就溜溜跶跶去了茶楼。
上次在那小茶间“议事”,几人都非常有“感觉”,这会儿有正事要谈了,索性就去找了间清雅的茶楼。
一边喝着楚迎月砌的茶,一边说事。
这儿有茶座、茶座旁有书桌,还有对弈局藤桌、藤椅,比上次那个小茶间更宽敞、舒适,还清凉。
画棠铺开自己每一次验完骨后写的记录,摆出第一张纸,开始说道:“第一个被害的女子,脸部骨头上留下的划痕最少,只有两道。并且是死后伤。
胸腹有三刀,第一刀较轻,之后一刀比一刀重。最后一刀才是致命伤。
头骨上有浅浅的划痕,像是被指甲给抓挠后留下的。为生前伤。
左、右手,除拇指外、其余手指根部,和手掌的连接位置内侧、骨头上皆有被刀划过的痕迹。由内及外、生前伤。
刀很锋利,有两根手指被切断了近乎一半。
由上述这些痕迹可以推测:凶手在杀害第一个女子的时候,极有可能是一照面、就给了对方的腹部一刀。
对方本能地双手握住了刀柄,凶手却用力将刀子给拔了出来。
这时候,凶手可能以为女子已经死了,第一次杀人心慌慌,眼见鲜血大量涌出,就想离开。
而女子可能就抓住了凶手身体的某一个地方,不想让其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