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残留了一些血迹。

也就是说，凶手在行完凶后，还站在这个位置、这个角度、欣赏了一下他（她）自己的杰作。

画棠提取了这枚脚印。

在提取的时候，她意外发现：脚印的血泥里、似乎还有什么。

她提取完脚印后，就在其上捻起一小撮血土，深嗅。

撒掉。再捻、再嗅，再对着阳光看了看。

发现这些带着血迹的泥土里，有铜粉。

也就是说：楚迎月捡到的那粒耳珠，很有可能就是凶手给留下的。

只是那种自制的小饰品，属于个人手工制品，要想找出谁在家里做那些，仍旧无异于大海捞针。

画棠将拓印有完整脚印的纸张收好，站起身，叹气。

这里就是行凶现场基本已经可以肯定了，但能发现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

虽然她仍旧不死心地、在两个破房间内的角角落落、都细细找了两遍，可仍然没有找到什么超过她预料的物什。

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画棠走出了破屋。

这时，熊庆杰举着一块残破的布料问道：“画棠，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验的那个死者身上的？”

画棠在找线索，他们几人除了站桩的季铭外，也都在外面四处找可疑的物什。

楚迎月甚至每一块石头都翻了来找。

虽然她也不确定自己想找的是什么，反正也没闲着。

熊庆杰是随便找找的，不过他全程看了画棠验尸，所以见到那一小块破布之后，就捡了起来。

画棠接过来看。

点着头道：“是死者身上的衣物留下的，上面还有血迹残留，子山你记忆力不错。”

熊庆杰就要抓脸笑。

被画棠阻止了。

画棠提醒他：“你们现在的手都脏了，不要往自己身上乱摸。”

看看在自己说完后、大熊那一脸憨憨的笑，画棠对着几人再道：“由这块带血的碎布，基本可以确定：这里就是凶手杀害烟翠的行凶现场了。”

说着，从怀中摸出份州城舆图，继续道：“我们现在已知的是：凶手为了掩藏和隐蔽、故意将烟翠的尸体抛去了东城门。

按照对角线理论，凶手居住的地方就应该在西城门附近。

春度巷所在的西南坊市，背面是西城墙、右面是南城墙。只有上面、也就是东面和北面有其它坊市。

我们现在假设凶手是名妇人，其夫喜欢找流莺，应该不会去离家太远的地方。

不过那男子也有可能为了避开自家的夫人，而故意走远。

但不外乎就在西南坊的邻近那几个坊市内。

在东面和北面挨着的有四个坊市。

整个州城几乎所有的坊市内都有流莺巷，少则一条、多则几条。

迎月已经将六名死者的画像都画出来了，大家分持一些，去那四个坊里打听一下。

不用拐弯抹角地问话，直接拿出画像让人认就可以。

那五个姑娘、包括烟翠，都有共同点：就是容貌、身材较好，这样的姑娘生意应该不错，认识她们的就不会少。”

说到这儿，画棠也不得不夸赞起、楚迎月的聪慧和画技。

季铭画的烟翠画像，是照着还原出的颅骨相貌、一板一眼地画下来的。

而楚迎月则不同。她根据自己观察到的、流莺们日常喜好的妆容、为那些画像添上了妆彩。

比如：眉毛画细了些、弯了些，眼睛上有描纹、脸上有胭脂红等等。

这更符合死者生前的样子。

而颅骨还原出来的，是基本相貌，会和死者生前的生活状态不同。